还有好多好多……明明是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被辐光石弄成那样啊!”
兰可声嘶力竭的控诉着,压抑的心情终于释放出来。
辐光石?这对于俄纳德来说是一个比较新奇的词汇,可能……有点意思。
“在矿厂,任务指标就是这个‘辐光石’,对吧。”俄纳德若有所思道。
“没错……你没听说过吗?”兰可稍有些诧异。
在俄纳德恢复的那段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叫做“辐光石”的记忆。
“没有,但听你说的,或许采集辐光石会对身体有些不良影响,对吧?”
兰可怔了一下,继续回应道:“是的……他们说这叫做‘灰质化’,是无药可救的绝症。
如果没有足够安全的防护措施,直接接触辐光石……就会变成白灰,手指、眼睛,无论如何都不能回来了……”
“嗯,你说他们杀了你,又是什么意思?”俄纳德一直都很疑惑这个问题。
兰可轻抿了一口奶茶,低声道:“我忘了……也没有人记得……”
“是吗……”俄纳德联想起之前的情况,他大致有了较为切确的推断。
或许只有灵魂才能在这里找到安息之处?这个推断有待商榷。
那么[尘归]的目的是什么呢?
为何要由我背负着?
“所以,你是怎么进入的呢?”
“我?”兰可叹声道:“不对!我忘了……我只记得……我已经死了……
他们,那群白衣服的人,他们把我从矿场带出来,抽我的血……
那段时间,我好想死,我不想活下去,然后……”
女孩没有继续说下去,难以置信的神色在她的脸上浮现,她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目光涣散的看着俄纳德,带着哭腔道:“我不记得了……为什么……”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想让进入旅馆的孩子们都活下来。”俄纳德心中叹息着,他不希望这个女孩的结局会是那样残忍。
看着女孩的眼睛,心里生起一股无法抒发的愤怒……他没有办法,没有力量,去改变过去,去改变既定的事实。
这位女孩也会像之前的客人一样化为尘土归去吗?
当再一次意识到这件事时,他的灵魂一次又一次的颤抖,孩子的啜泣、带着哭腔的控诉,他不能无视。
“我们约定好了的啊,我会帮你的,兰可。”
女孩被泪水浸润的眼眶映出点点光芒,呆呆的看着奶茶上的白色泡沫一个一接一个的破开。
“你多大了?”俄纳德问道。
“我十五岁了吗?应该……没有人记得,就连我……也记不清了……”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活过的证明。”俄纳德认真道。
……
……
装饰古典优雅的一间办公间内,那位布劳恩先生在钢琴旁被逗笑了。
“啊?笑死我了!他们在玩过家家吗?”男人经久不见的笑容浮现于脸上,他似乎能观察到旅馆发生的如何事。
男人继续说道:“米歇尔,你在那个年龄段说过类似的句子吗?哈哈!活过的证明什么的?”
金发男子依旧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他选择岔开话题:“你的先前种下的[眼睛]好像有些问题,布劳恩先生,这个[本源]有些特殊。”
布劳恩挑起眉毛意味深长的笑道:“反正那个女孩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把他们当乐子看也挺不错的,而你,你在害怕什么?米歇尔?”
“没什么,您的[现死之眼]没有太多受到[旅馆]影响,只要那个叫兰可的女孩没死,我们就能获得情报……”
米歇尔向布劳恩示意后,提起复古会议桌上的黑色手提箱走出办公室。
箱子上有一个醒目的标志——一只骨手在弹过琴键的地方留下朵朵蓝色的花瓣,而在那下方写着——
[琴键异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