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杀了一位……从羽国远道而来的——牛仔。”
米歇尔目光中带了些许的欣喜,仿佛所有在脑子中混乱的事件被一一串联起来,他再次看向一旁的牛仔,仔仔细细的仿佛要把所有的特征牢记于心中。
韦斯汀被这道目光盯的有些难受,怒斥道:“他妈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帅哥吗?”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米歇尔直截了当的说道。
“如你所见,本大爷活得好好的——”话音未落,韦斯汀的脸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般扭曲。
俄纳德闭上眼睛,无能为力的默哀着。
是啊,[尘归]之时已至。
牛仔慌忙的站起身,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支撑在吧台上,已经疼痛到额头上布满冷汗的他仍然装酷的笑着说道:“看吧,本大爷没那么容易死!”
捂着胸口的地方血液开始蔓延,似乎凶手当着他的面开了一枪。
米歇尔平静的叙述道:“柯西区连环杀人案的案情记录上写着——那个羽国偷渡客似乎在死前重创了凶手,即使在已经受到了致命伤的情况下。”
韦斯汀怒吼道:“叫本大爷——[亡命徒]!本大爷是[亡命徒]!带着骄傲的……[亡命徒]……!”
说完他再也无力支撑,倒在了地面上。
“韦斯汀先生!”兰可慌忙的跑过去,扶起奄奄一息的不羁牛仔。
“呵呵……唔——”话音未落之时,他的腹部和脖子几乎同时出现了一个弹孔,血液汩汩的流出。
见证[尘归]的过程,见证生命中过客的死亡。
这实际上来说这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富有善良与同情心的人绝对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人死去。
可当他们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所带来的痛楚究竟有多大呢?这种事情还会来多少次呢?
见证自己血亲的死亡又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俄纳德深深的体会过,于是这次他选择了合眼。
“韦斯汀先生!韦斯汀先生!”兰可手足无措的看着一条生命即将在自己的怀中逝去。
她无法做到任何事,甚至没来得及给这个热情的牛仔喝一杯自己制作的咖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亡的来临,无法控制的流下泪滴。
“原来如此……”米歇尔丝毫不顾场合的微笑起来,他的微笑已经成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只不过不知道这次是有意还是无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