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流川发愣之际,樱木用他的大手把流川的头按在了怀里,下巴刚好抵在了流川的额上,使得流川可以枕在他的肩上好好地休息。过了这儿久,他与他都需要坐一会儿了。
真的是很冷,越来越冰冷了。泽北没有说谎,在这里想与他相峙下去似乎是不可能的。也许还没有人可以走到自己这样远吧?流川在心里思忖着,从泽北的话中可以推断出的,只是那有什么用?走不出去,结果还不是一样:输给他!
寒冷的气流使得流川在出神的时候不自觉地向着头下的温暖靠了靠,想借着那里的力度来抵挡一下严寒的逼迫,到现在他仍是不想认输的。何况这样的冰冷是流川一生中最不愿面对的,也不愿意去感受。不管身体中有没有内力,无论那有多么高深,不想一个人独自留在这黑暗而没有阳光的冻土上是无容致疑的。
他只不过是稍稍地移了移头,樱木立即便感觉到了,同时也行动了起来。他全身都动了,牵着流川的手终于放开了,伸出去搂住了流川的腰肢。略一用劲儿便使得流川的身体远离了那些像布了层薄冰的地面,把流川的身子安放于一个坚韧而有弹性的而且有着热度的柔软身体上面。这样的柔软对于那坚硬的地面来说是太过温和了,让流川感觉不到了那刺骨的寒冷,当然也就不会让他去体会那寒冷背后的的什么东西了。
一下紧接一下地不能控制好心脏的跳动。流川几乎可以清楚他自己胸中那怦怦的声音了。来不及让他去敏感什么不对,他便着急了起来。樱木这样把自己抱在怀里,而让他的身体就面对着那片冰冷,他就不会有事么?他就好过么?有些焦急地想翻身下去,打算结束体力的恢复而让樱木好过点儿。
可是流川的腰间被樱木的手固定得死死的,不能让他移动半分,更不用说是滚身而下了。樱木伸直了双腿,可以更加稳妥地让流川安置于那其间。他就是一丁点的冰冷也不想让流川感受到。这样的固执这样的举止这样的体贴,都软化着流川本想坚持的心,让他打算挣脱的身体慢慢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