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尊尊教导,子嗣为重,这丈夫是个无用的,好歹也得有个儿子傍身。
想到此,胡氏叫来自己陪嫁丫鬟中最为模样出挑的碧桃,着她去屋中伺候老爷,暗暗把母亲偷偷塞给她的密药下到了酒中,待贾赦那边已然神智糊涂且有了动作时,胡氏这才遣走碧桃,与贾赦圆了房。
第二日贾赦醒来后悔个半死不提,胡氏心满意足暗暗觉得个中滋味委实不错,这贾赦还有些用处,日后更是打着夫妻人伦之礼兼银钱的诱惑让贾赦一次次的投降,贾赦由最初的百般不愿,到最后“吹了灯闭上眼也就无所谓了”。
胡氏已年方十八,身子骨具已长全,贾赦也不是精弱的少年,虽然这些年广置妾婢被掏空了身子,却也未油尽灯枯,不久后,胡氏便有了孕。
贾母现在是越看胡氏越顺眼,当初觉得她面目可憎,现在倒觉得她是个富态好生养的,晚间开家宴,老太太心情甚好,免了胡氏和王夫人两人侍膳,让她二人也坐到席间。
胡氏心满意足自然开心,王夫人也没甚醋味,毕竟她一个珠儿,比得上再多的男丁了,可是两个人的笑脸在贾母分别把身边的两个丫头,一个名唤喜鹊,一个名唤杜鹃的给了贾赦和贾政后,都僵住了。
胡氏最先回转过来,反正自己有了孕,是要安胎的,贾赦那么多妾婢,多一个也无妨,王夫人却是心里委实难受,这么多年,贾政身边只有一个周姨娘,还是王夫人在被老太太敲打过后抬了自己的陪嫁丫头升上去的,而后再无其他女人,如今凭空多了一个杜鹃,那杜鹃她是熟悉的,性子是绿瑚一流,一看就是个刁钻不老实的!
两个人再不愿意,也得笑着应下,两个丫头也都羞红了脸谢过了老太太,贾珠瞧着母亲僵硬的笑脸和父亲脸上看似没甚变化,眼里却着实对那丫鬟甚为满意,也暗自叹息了一声,这杜鹃,就是未来那个不消停的赵姨娘了。
而记忆里,母亲的性子,也从最初那个爽利又不失温柔的大家女子,渐渐得变成了面上“据嘴的葫芦”、“慈善人”。
记得弟弟宝玉常说这女孩子嫁人后不知道为什么都变成了死鱼眼睛,贾珠想,也许,这就是原因吧,瞧着明显比母亲豁达不少的大伯母,也许,那样的人,才最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