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教你?”流川不耐烦于樱木莫明其妙的发火,只觉眼前这红发的男人麻烦之极。
“那些家伙不是说你没学过吗?为什么你看得懂这口诀?”樱木咬牙追问。
“我虽然没学过,可我师父从小在我耳边念这心法不下千遍,自然知道。”流川瞪着樱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浪费唇舌对他解释,“先天罡气是我湘北至宝,从来是一师传一徒,师父在世时弟子只能理解其中纲要而不得修习。要不,就是像你这种特殊情况,弟子先学了,做师父的反而不能再练。你以后也要将此功传授下去,不能将它埋没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投入湘北门下?”樱木总算是听出味来,只觉这事荒唐之极,此人行凶杀了自己父亲却妄想收自己为徒还要替他一门寻觅传人?
“哼,我才懒得收你这么大一个儿白痴徒弟,就当代师授徒。以后你就是我师父安西光义的关门弟子勉强算是我师弟。收你为徒已破了湘北百年来只传一人的门规,好在师父他已过世,现在我是掌门,这些规矩就不讲究。你艺成之后行走江湖也不以为过了。”流川看着樱木眼里对他的痛恨,也觉头疼。若不是看在师父和樱木明弦的份上,他才不愿意淌这股混水,白白的也连累自己不能修习这门奇功还要守着这软硬不吃的白痴磨他练功,一时心中也老大不乐意。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杀我爹就是要收替你师父收我为徒?你偷偷教我武功是不是你也知道,若是我知道这事,我肯定不会向你学习!”
“有本事你就不要学,我可没逼你。”流川就是拿不准樱木这暴躁的性子,所以才在暗地里地帮他度过难关。此时让樱木给说中了,脸上挂不住也恨恨地堵回一句,“还有你这臭小子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师父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师父巴巴地求你入门。”
樱木脑子轰的一声,什么也没了,流川的话击醒了他,不管对方教不教,自己在学的都是仇家的武艺。顿时沮丧、激愤、狼狈、羞愧伴着仇恨齐齐涌上心来,牢牢盯着眼前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恨不能立即剁了他也剐了自个儿。
“拿你的鞭子。”樱木艰难地抬头看着神色不满的流川,从怀里掏出先天罡气的口诀小册扔在流川脚边,一字一句说道,“我要砍了你。”
不管心中还有多少疑虑,流川枫杀了他父亲也是事实,樱木现在什么也不想计较,他只求报仇雪恨。
“很好,就试试你这些天来长近多少。”流川并未从袖中拨鞭,只是两臂一抖脚下使力抢上便一轮急攻。
樱木连忙拾剑相迎,只听得喀嚓一声,面门金光闪烁,长剑再也刺不下去。原来流川两只掌中各自突现一只精钢手套,那手套背上亦装有三根狼形钢爪,长约一尺锋利无比。现在那左手那钢爪子勾绞住樱木的兵器,右手一爪急切向着樱木喉尖抓去。
这人还擅长多少兵刃?樱木惊讶之余,执剑的右手用力拉扯那剑可是不能如愿抽出,然而他不肯放开父亲的兵器,左手急忙拍向流川右胁,迫使他那一爪变了力道扑了个空。
不坏,流川眼里闪过几分赞赏,这劲道已严然有着几分大师的风范,江湖上二三流的角色也接不了。他轻盈地飘旋在空中,避开樱木紧接着的一拳,跟着一爪击向樱木腹部。临近了樱木才出掌抵抗,流川看得出来,这一招尽管可以封住他的手腕,然后并不能阻止掌背上的钢爪。他只怕伤到这个愣小子,忙忙地稍转小臂,向着樱木小腹张伸的爪尖便在瞬间打了个转儿,只是爪背重重在那上面敲打了一下。
樱木吃痛向下扑倒,借势出脚勾向流川下盘,紧接着从怀中拨出匕首刺向流川胸膛。流川用右手掌的钢爪支架住樱木,一摇一绞,匕首顿时从樱木掌中飞脱了出去。流川这一爪势未收,跟着在樱木手背上拉开出三道深深的口子,一扯之下血肉模糊,伤口处的皮肉均向外翻褶,鲜血立刻从白花花的肌肉中涌出,几乎可以见着骨干了。
流川趁樱木这受伤发呆,飞起一脚踢在他腰眼处,这一记灌上内力只把樱木整个高大的身子从房里直直撞飞了出去,呼啪一声伴随着粉碎的木门一起摔倒在院内台阶上一时之间还起不了身来。
这一声响动大了,然而这四周之人畏惧流川,没有人敢来观看。
“你之前咬了我一口,现在我给你一爪也算扯平啦。”流川看着樱木血淋淋的手背突然间似乎心情大好,偏头示意樱木回去不用再打。
樱木花道捧着伤臂从地上跃起,铁青着脸大步就走,经过刚才那一番战斗,他彻底死了现在和流川拼命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