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吃饱收拾妥了桃丫给几人都准备了个红封,两个小的迫不及待的打开里头竟然有十文钱,虽是不多但是这样的日子还能领上压岁钱已经足够两个人高兴半日了,正兴奋着就见黑子突然蹿出朝着院门外吼叫。
“汪汪汪,汪汪汪”几人心下一紧,眉头紧锁,这大过年的还是晚上谁会突然上山哩?
萧大山和周墨轩对视了一眼,两人起身穿衣服往外走去,萧大山对桃丫说“娘子你带着他们两个待在屋里我不叫不能出来,沐哥儿、柱子把弓箭拿上。”
“嗯,好。”桃丫紧张的拉了拉萧大山的衣袖,萧大山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取了弓箭转身大步走出去。
走到院门前隔着门沉声问道“谁?何人在门外?”“大,大,大山兄弟······”隔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道苍老又低沉断断续续的声音,萧大山听出来竟是山下李家村的里正李叔的声音,忙上前把门开开。
只见院门外老李头满身是伤,倒在了雪地上,萧大山忙上前一把扶起来人道“李叔,怎么是您,这是怎的了?怎么伤成这样了哩?”
“来,来,来不及了,大山兄弟,快,快,山下的村子,村子快要,快要守不住了,你,你能否,能否下山帮着那些年轻人一,一同守,守住”
萧大山心下明了,终究还是来了,忙道“我明白,我先带您进去让周郎中给您医治。”说罢一把将人抱起往屋内走去。
“快,将他抱到西厢房”周墨轩赶紧的说道,正好自己最近让萧大山给做了个医箱,闲着配了些伤药正好能用上。
等萧大山把人放下,对他说“李叔,你安心在此处养伤,我即刻下山,您放心只要我在势必与村子共存亡。”
周墨轩愣了半响,心下也明白村子要是被那些暴民攻破了这里也一样会被烧光,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医馆在漫天的火光之中消失的样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道理自古便是如此啊。
心下顿时坚毅道“大山哥,你且先去,等我给李叔医治包扎好伤口立即下山寻你,一同抗敌。”
“嗯”萧大山转身出去撞见了自家娘子满含泪珠道双眼,萧大山心下一疼,这一别不知还有没有相见之日,但是自己若不下去良心不安,而且村子破了这个家肯定也会被烧杀抢掠一空,为了山下的村民为了这个家还有娘子和几个小的自己都必须去,桃丫一把抱住这人,压抑的哭着却说不出阻拦的话。
道理她都懂的,只是,只是心下难受的紧,夫君这般的好,这一别也不知道是否能再相见了“呜,呜呜,夫,夫君,你,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可好?”
看着自家娘子满含泪水的双眼盯着自己问道,萧大山心中难过的紧,但是还是出口安慰道“嗯,我定会活着回来的,但是如若山下传来三发信号,你瞧见了一定要带着孩子和李叔撤到山里的山洞里,里面我提前备好了足够三月的粮食和水还有木炭,注意处理足印,莫要被人发现了,我定有办法寻你们的昂。”
桃丫这才明白这人竟然悄悄做了这么多准备,怕是早知道会有这一日的了。难怪最近他总往山里跑,自己一直以为是单纯打猎砍柴,却不曾想还为自己和几个小的准备了后路,这人,这人怎就这么好哩。
要是,要是,呸呸不可能,夫君这般厉害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心下百转千回。萧大山急急的和齐沐和柱子叮嘱道“你们二人一定带好了弓箭,沐哥儿你年长些定要护好你阿姐他们昂。”
萧大山只能把这个重任交给这个半大的孩子,心下也是万般无奈,转身背上了弓箭和大量的竹简大步跨出了院门向山下奔去。桃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难受不已,只是眼下也只能咬紧了牙关忍住了。
“快,沐哥儿把微视的药箱拿过来”“哦,给,师傅。”这边周郎中已经在抓紧时间医治,桃丫赶忙收敛了情绪道“周郎中我去厨房烧热水。”“嗯,有劳嫂子了。”桃丫对治疗各种伤大概要干什么已经比较清楚了,赶紧走出门烧水去,这相周郎中把李叔的衣物脱去,拿来剪刀用烈酒消了毒开始处理伤口,应是被箭射伤了肩膀,手臂还有腿上都有刀伤,这么大年纪拖着这身在大雪天的上山来求助实属是坚毅啊。冲着这份仁义之心也定要救下他性命,好在都没有伤在要害之处,拿了麻沸散的药包在他口鼻处等人晕过去开始拿出他特制的医刀开始处理把倒刺在皮肉里的箭头挖出,在把周边坏死的肉刮去,处理好了赶紧撒上止血的草药,用干净的白棉布包扎好,写了张退热及后期煎药的方子,把齐沐喊道身边细细的叮嘱“仔细这两日可能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