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个狡猾的小巫师!
“夫人,侯爷请你出去!”三姨娘畏缩地回到她身边。
秦氏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啪”的一声清响,三姨娘眼前金星飞舞。
“夫人,你为什么打wo!”三姨娘含泪质问,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笨蛋!你还有脸问我!”秦氏怒道,“如果不是你煽动挑拨,我会被骗吗?”
说着,她用力揪住三姨娘的头发,将她拖出了大厅。
“领主大人,都是这狡猾的侍女欺骗了我……”她怒气冲冲地向永恒边境领主申诉,然而话音未落,她便看见领主正谨慎地将绘楼从石凳上扶起,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拾取一朵飘落的幻彩云絮。
永恒边境领主并非她心中的那位,但这一幕仍然深深刺痛了她的心灵。
他虽是她三个孩子的父亲,却从未以这样的柔情对待过她。
而她心中的那个人,也从未给予过她丝毫怜爱。
为何如此?
同样是女子,她竟不及青鸾夫人,现在连夫人的侍女也胜过她。
苍穹啊,你的公正何在!
三夫人内心醋意翻腾,甚至感觉不到夫人紧抓头发的痛楚。
“夫人,不是小的欺骗了你,而是你出手太迟了。”她低语道。
如果她一将人带来,夫人便立刻行动,不等领主赶到,一切就已尘埃落定。那时领主又能如何,难道会因为一个侍女而休弃正妻?
归根结底,是夫人太过犹豫,怪不得别人。
秦氏此刻也有些懊悔,她本不该顾虑袖儿,也不该责罚她们,她应该直接将人送出府邸,到了外界再做处置也未尝不可。
如今领主一出现,一切都晚了。
当永恒边境领主扶起绘楼之际,李询也顺势协助柳昭君起身,一手环住她的纤腰,轻声问道:“你又在策划些什么呢?”
柳昭君自然不能告诉他实情,只是倒吸一口冷气,对他的疑问置之不理。
李询也无法分辨她是真痛还是假装,只好暂且放过她,宽大的手掌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将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颈项,让她完全倚靠在他身上,以减轻痛苦:“现在才知道痛,若非皇甫及时通报,你受了伤也没人知晓。”
我就是知道皇甫在监视才这么做的啊!柳昭君心中暗想,口中却说:“我们身份有别,为了避免他人闲言碎语,还是让卫兄来扶我吧!”
李询顿时怒火中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卫钧连忙退至五步之外,以免引火烧身。
柳昭君只好闭口不言,双腿一用力就痛,只能将自己的全部重量交给李询。
李询感受到她的重量,悄无声息地勾起嘴角。
永恒边境领主毕竟地位不同,不能像李询那样肆无忌惮,他将绘楼交给了身旁的九安,沉声询问秦氏:“深夜动用私刑,究竟为何事?”
秦氏这时已恢复冷静,松开三夫人的发丝,向领主微微行礼:“领主大人,这是一场误会,请您移步大厅,我会慢慢向您解释。”
“不必了,就在此处说吧!”永恒边境领主冷漠地回应。
“……”秦氏咬紧牙关,踢了三夫人一脚,“你来告诉领主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姨娘颤抖着屈膝跪地,以一种对自己有利的方式述说着事件的经过,最后辩护道:“尊贵的领主,当时的夜晚深邃如墨,我确实无法辨认出那是冯护卫,仅以为他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便带至夫人面前处置。我这么做全是为了领地的安全和家族的名誉考虑,绝无恶意针对任何人。”她巧妙地避开了刚才关于画楼的尖刻言辞,坚称只是自己看错了。
领主听完,一言不发,凝视着秦氏:“外面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到了屋内还不明白吗?”
秦氏回应:“的确看不清楚,冯护卫自进门起就低着头,未曾开口。三姨娘一直说是陌生男子,我并未深思。”
领主冷哼:“就算视线模糊,难道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未询问便施以重刑,这是何等律法?”
曹嬷嬷听到这里,忽然领悟了之前的疑惑,扑通一声跪在领主面前,高声道:“领主,夫人是无辜的。今日之事,分明是这两个婢女设下的陷阱,意图陷害夫人。她们本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