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怎么打教给朕了!
他与李陵分兵两路,攻打东西浚稽山!如何打仗,朕还需要他来教朕吗?!建元、元狩年间,朕都是秋季开战,还都打了大胜!为何别人能打,他路博德打不了?!”说着,刘彻猛地停住,像疯了一样,用手指敲打着案几,“朕明白了!朕全都明白了!是有人不想开战,暗中使些歪招!”太子据心中一紧。刘彻凝望着太子,重重拍案,“是李陵!李陵不敢打了!他与朕拍着胸脯保证,能用五千步卒横扫匈奴王庭,朕要给他马,他都说不用,朕信了他的邪!现在又不敢打了?!晚了!李延年!”“陛下。”“传圣旨,朕要李陵立刻出兵居延!”“是。”刘彻重重喘着粗气,只觉得天旋地转,从袖中掏出一粒仙丹,以极快的速度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好受了许多。太子据垂目,用眼皮盖住瞳孔,心中满是可悲,若按照以前,是绝对骗不过父皇的,龙,也有老糊涂的一天。这天,终于来了。..........大汉边境雁门关城墙上路博德手按在城墙上,眺望边塞,身后白须老将走近,声音中气十足。“路将军,李陵出兵了。”“陛下的圣旨还是有用,李陵本想探几日地势,圣旨压下来,也由不得他拖延了。大哥,辛苦你了。”“嗨,我有何辛苦的,”白发老家是因杼将军公孙敖,卫青的把兄弟,“只是害惨了李陵啊。”公孙敖心软之言,让路博德眉头大皱,认真道,“大哥,此言差矣,李陵主战之意大盛,对大汉可不是好事!”按照路博德的安排, 自己主动请兵,带着兵马出来绕一圈,就说找不到匈奴,或随便抓两个胡人杀了充数,意思意思就行了,反正陛下远在长安,不能亲临前线,如此行动,既能保全了陛下要开战的面子,还顺了殿下不欲开战的想法。路博德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在他看来,朝中诸皇子的争斗,远比汉匈的争斗,要惨烈得多!重点不是在外,是在内。可是,在路博德的谋算中,出现了一个异数。李陵。李陵战斗欲望太强烈了!路博德必须要让李陵留在塞外,生也好,死也好,都不许他再回到中原!路博德内心恐惧,他恐惧李陵打胜仗,并不是说害怕李陵得了战功,压自己一头,他是恐惧李陵打胜仗....会又给了陛下希望。希望,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若再让陛下看到打败匈奴的一线希望,大汉国祚就真的断了!“是,我知道,”公孙敖一辈子经历了那么多事,自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我知道自己是哪边的....你觉得,李陵带着步卒,真能打的了匈奴游骑兵吗?”路博德认真想了想。“不好说。”闻言,公孙敖惊住。他与匈奴打了一辈子仗,最清楚匈奴骑兵的凶悍,若有人问自己,步卒能不能打匈奴骑兵,问一百次,公孙敖都会坚定的回一百次,想都不要想!不可能!公孙敖说出此话的意思,是想告诉路博德不必担心,李陵带着五千步卒出塞,就是去送死的!却没想到,路博德竟觉得李陵有机会打胜仗?!路博德深吸口气,“他在朝堂上与陛下据理力争时,让我想起了将军。”路博德口中的将军。“霍去病...”公孙敖喃喃道。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哪怕只有几分与冠军侯相似,就能带来无穷的希望。路博德知道,陛下选择李陵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太像将军了。只是这一个原因,刘彻就把大汉国运交给了李陵....霍去病啊,你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匈奴王庭暗无天日的地窖内苏武啃食着用来取暖的羊皮毛毡,突然,头顶光亮刺眼,苏武被晃的睁不开眼,熟悉的声音响起,“将军,您何苦遭这罪呢?我们回去横竖都是一死,不如,降了吧,且鞮侯单于不会亏待我们的。”想了好一会儿,苏武才想起了这道声音,与自己同出使的副中郎将张胜。张胜降了。苏武不答,重重撕咬着羊皮,他一分一秒的数着,胡人把自己关在地牢内已经整整七日了,苏武饿了就啃羊皮,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