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人棋高一着给算计了,最后不得不编造出一个破绽百出的理由,妄图让陛下相信。
现在就看陛下的反应了。
朱见深一张脸涨得通红,浑身颤抖个不停。
但无论是梁芳,还是覃昌,都没搞清楚皇帝因何而怒。
覃昌心下诧异,连忙道:“陛下,经过梁公公提醒,奴婢似乎记起来了……昨日太子进献这批贡品时,曾说这些贡品乃东宫讲官在宫外意外所得,好像他们也不知这批东西自何而来,蹊跷之下,便悉数上交,让太子定夺。
“而太子为表孝心,得到后第一时间就交给了陛下,并非有意遮瞒。”
这话听起来既像是帮梁芳鸣冤,又像是在替太子说话。
两不沾!
朱见深厉声喝问:“那……这些东西为何会被人送给了在京官员?他们不知这是贡品吗?”
梁芳见状,心里暗自得意,看来皇帝这回是真的动怒了,急忙跪下来磕头:“奴婢该死。”
“朕说过,你该不该死以后再议,朕现在只想听你讲实话!此时此刻你心中有何想法,只管说来听听,再绕来绕去说一些云遮雾绕的浑话,朕立刻就让你去死!”
朱见深表现得怒不可遏。
梁芳颤颤巍巍道:“奴婢觉得……乃……是有人认为这批贡品劳民伤财,不想让奴婢……贪那滔天之功,所以便借助在京官员,把这批东西进献给太子,让太子上呈……以换取陛下对太子孝心的认可。
“奴婢……奴婢也不知具体情由,只能妄加揣测。还请陛下息怒,别伤了龙体。”
梁芳这么说,内心难免有些失望。
本来可以借助这件事,一次性就把跟东宫有关的数十名朝中大员给拉下马来,结果现在只能告他们帮太子冒功之罪,皇帝派人调查后或还认为太子及这群官员不知情,惩处时罪行可就轻太多了,甚至可能只追究郑时一个人的罪。
甚至在经历这件事后,那群朝官知道原委后还会跟自己势不两立……本来想逼这群人罢官的罢官,禁言的禁言,让他们以后不敢再为易储之事为太子求情,彻底断掉太子的羽翼。
现在倒好,似乎是……适得其反了。
朱见深仍旧很生气,抬起了手中之物:“朕再问你一次,此也是你那批贡品之一吗?”
梁芳很疑惑。
他心中还在纳闷儿,陛下对贡品丢失之事表现得很生气,怎不就此展开诘问?比如那件黄珊瑚,就很有说法,为何单单对一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物件儿如此在意?
还追问我这件东西在不在贡品之列?
贡品清单所列那么多,我也记不清是否有这么一件东西,难道是下面的人在栽赃时送错了?
还是说……皇帝故意试探我?
我若说“是”,但这件东西其实并不是,自有出处,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那我到底应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头痛啊!
梁芳显然摸不透皇帝的心思,他只能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覃昌,毕竟这件事只有覃昌清楚底细,要是覃昌肯帮自己一把……那二人的关系也不至于闹得太僵。
覃昌领会到了梁芳的意思,适时发声:“梁公公,你就照实说,那东西是否贡品就可以了。
“话说此物名为望远镜,乃是一件极其神奇之物,可将远处之风景置于眼前,陛下当时便说,此物可以多置办一些回来,或可用于西北战场。
“昨日太子进献给陛下,当时陛下还很纳闷儿,太子足不出东宫,怎会得来这般好东西?要真是地方进献的贡品,不慎丢失,却又被太子偶然获得,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梁芳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皇帝之所以这么在意这件东西的来历,是因为太子冒领了不该有的功劳。
一般贡品只是玩物罢了,徒有其形,赏鉴过就可以扔到一边。
现在皇帝却看中了这个名叫“望远镜”的东西的巨大战略价值。
梁芳一想,这么好的东西,怎可能是与世隔绝的东宫太子所能拥有?
肯定是我那批贡品里的东西啊!
梁芳连忙道:“回陛下,奴婢记起来了,好像贡品里是有这东西。但是否在丢失之列,奴婢并未详细查探……
“谁曾想世间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本可作为战场之用,却被人扣押甚至还……私自转移赃物给他人。”
覃昌笑道:“梁公公此话可就不对了……太子得到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