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准备将烟点燃吸上那么一口。
以此装腔作势,像电影里常见的黑老大那样摆出一副运筹帷幄的逼格。
“人你们可以带走。”华哥说道,“不过,我这头上的伤,是不是得另算?”
说话间,他又翘起了二郎腿,故作潇洒的掸了掸鞋面上的灰,黑着脸说道,“这位……柏小姐,我不过是跟你朋友有缘,想请她到包厢小坐,交个朋友认识一下,没想到她不但不领情,还上来就给我开了瓢,我费华出来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硬的茬子,你是不是得给我个交代?”
不等柏鸢开口,神经紧绷到临界值,仿佛随时都会崩溃爆发的赵佳佳破口大骂:
“请你娘了个老狗腿!!!你爹个爪的我艹你大爷全家!!!把你姑奶奶逼急了别说开瓢,老娘我一瓶子捅你个透心凉!我赵佳佳一人做事一人担,有种你就弄死我,反正老娘我贱命一条,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你看咱俩谁划算!!!”
说着,赵佳佳又举起手里被砸碎了瓶底,只剩下半个瓶身,被她紧紧握在手里、碎口处如刀尖般锋利的空酒瓶子作势便华哥挥了两下。~萝??拉?小£(说?}; &首¨×±发![<
软的怕横的,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别说华哥本身没那个胆量,手底下的混混也都只是混口饭吃,犯不上真为华哥豁出一条命去,就算是真有几分手段的狠人,见到赵佳佳如今这幅豁出去不要命就要拉个垫背的架势,动手之前多少都会犹豫一下。
赵佳佳刚破口大骂,华哥就变了脸色,也跟着低骂了句,“疯女人……”
柏鸢则抬手按在赵佳佳手里的酒瓶子上,阻止了她更进一步的动作,直至将瓶子从她手里接过,代为接过这份重担。
“你才二十二,是海启大学名牌大学生,以后前途一片光明,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他背上一条人命,显然不是划算的买卖。”柏鸢语气如常,用那仿佛具有安定人心的清冷声音,缓缓说道。
赵佳佳这才像是被瞬间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般,整个人摇晃了两下,险些跌倒。
后面的随行人员立刻上前一人,将她又重新搀扶了起来,又给抖得像筛子似的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柏鸢颔首给随行人员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没再多做停留,立刻护送着赵佳佳离开包厢,借机撤往安全的地方。
等赵佳佳走后,柏鸢收回目光,踱步上前,面带微笑的看着沙发上的华哥,淡然道:
“你想怎么算?”
华哥脸色稍缓,这才看向一旁的牧尘野,言道:
“不愧是野哥的朋友,懂规矩……”
牧尘野但笑不语,双手插在外套兜里,打定主意不多插话,就安静看戏。
旋即又觉得手有些痒,后悔没在兜里揣两把手术刀。
他说什么来着?!
越是这种地方,机会越多!!!
事后要是柏鸢能把人给他拆一拆就更好了!!!
柏鸢则面带微笑,眸光发沉地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华哥。
对方刚才那段话无非就透露了两点:
第一,他叫费华,他爹姓费。
至于圈子里姓费的?
不知道,没听过,不认识。
那就是无足轻重,可以随便处置,不用有任何后顾之忧。
第二,则是要说法。
说白了就是要面儿,不能白挨这一下,多少面子上得过得去。
这倒是正好跟柏鸢不谋而合。
她也要体面。
在心里约摸了一下警察还有多久赶到现场,准备趁这个机会拖延时间的柏鸢扬声道:
“老板,把你们这最好最贵的酒摆一排,我亲自给这位……”柏鸢漆黑的眸光微微晃动了一下,又加深了几分,继续道,“华哥?赔罪。”
酒吧老板心道不妙,看向依旧处于状况之外的华哥,本想上前多提醒几句。
突然感到一道阴暗扭曲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整个人瞬间打了个冷颤,赶紧抬头看向牧尘野所在的方向,顶着他那警告的目光硬着头皮应了一声,不敢再有半分犹豫,只同情地看了眼华哥,抬手唤来服务生,让他们去取酒。
很快,包厢内的茶几上便被四五个服务生摆满了各色酒品。
小酒吧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酒,最贵的也才十万不到一瓶。
等酒摆好后,服务生又拿来了数十个水晶杯,一字排开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