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儿,阿娘不知道她们会动青琅,阿娘一直都是想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关心你,陪着你。”
崔宴不满红血丝的眸中尽是冰冷,沙哑的声音质问她:“我究竟是谁的儿子?”
薛慈云见他一副视她如仇人一般,她便是很心痛:“你当然是阿娘的儿子,是阿娘倾尽一生都要好好保护的儿子。”
“当年为了隐瞒你的身世,阿娘只能将你送给你姨娘养。”
“阿娘知道你这些年来在崔家受苦了,可阿娘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你,不然也不能在当年救下你姨娘。”
崔宴盯着她冷冷问:“姨娘人呢?”
他不想听她这些连篇谎话,他只想知道她们想做什么。
薛慈云见他这般不肯听她解释,她笑得越发苦涩:“你姨娘不肯见阿娘,可阿娘知道,那个人一定带她来长安了。”
“只是长乐离开了,我无法用长乐引她出来。”
“你要是想见她,只能自己想法子引她现身。”
崔宴见废话说的差不多了,便故作颓然的坐下来,喝了一杯冷酒,神色冰冷道:“我岳母离开过长安,去了前朝末帝与碧华夫人的陵寝。在哪里,她遇见了一个人,对方拿走了龙骨,他说……他是我的生父。”
“你的生父?”薛慈云眸中浮现惊疑之色,她当然听的明白,崔宴说的人不是厉继业。
厉继业如今的身体,也不可能出现前朝皇陵中。
“你不知道?”崔宴眸中迸射出愤恨怒火,起身走向她,逼问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
薛慈云见崔宴这副濒临崩溃的样子,她心疼的想捧他一下,却被她甩开了她的手。
她心里极为难受道:“宴儿,我真不知道为何那人会说是你的生父,可阿娘对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亡灵发誓,阿娘真的只被厉继业那个畜生强迫过,也只生下过你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