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看着眼前瘦归瘦,但却宽肩窄腰的舅舅,面纱一戴,还真是颇为诱人。
殷天寿眼神阴鸷的看向慕容雪母子二人,咬牙切齿羞愤道:“你们安塔国人真是……没品,低俗。”
慕容太师闻言不由反讽一句:“你们中原人对待女子做的事,才是下流,无耻。”
“你……”殷天寿怒了一下,仔细想想还真是,气的他扭头看向叶青琅幽怨道:“之前你说闲来无事枯燥无味,让我跟着你学跳舞,为的就是今日吧?”
“为了救阿娘,我们都要委屈些。”叶青琅不是不想自己上。
可安塔国女王是女子,她也勾引不动。
再者,千秋尊主那边必须她亲自去应付,舅舅对付不了这个人。
殷天寿是觉得委屈难受,可还是担忧她:“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她不是一个人,独孤月会暗中入宫,舒侍君也会从旁协助。”慕容太师带儿子来都城岛的前一夜,就暗中见过浮生王了。
他们商议出的万全之法,便是帮叶青琅救出人后,立即发动宫变。
这件事,她们对叶青琅有所隐瞒。
但她见了这丫头后,便明白,她们的计划,怕是早已被这丫头洞悉。
从叶青琅提前想到让她舅舅献舞这一步,慕容太师便知此女走一步算十步,算的是又精又狠。
“麻烦太师将人带出都城岛,至于浮生王要拿她做什么文章?尽可自便,不要坏了我的计划,就行。”叶青琅临行前回头对慕容太师一笑,美如毒蝎,带着三分危险,七分警告。
慕容太师第一次在纳兰萧萧这张艳丽绝美的脸上,看到危险的恐怖感。
慕容雪已吓得抓紧他母亲的衣袖,望着打开的房门,他声音发抖道:“母亲,她……王爷……”
“王爷不惹怒她,她便不会与我们为敌。”慕容太师终于明白,为何浮生王会选择与她联手对敌,而不是拿下她为己所用。
只因这个病弱的小丫头太可怕,她不是能为人所控的棋子。
可她不明白,依浮生王所言,叶青琅只是一个养在深宅大院的闺阁女儿,性情孤僻淡漠,很少与人接触。
府中姨娘庶妹虽然会作妖,但因有许多人护着她,却也未有人敢去她面前蹦跶。
所以,为何一个金尊玉贵养大的娇小姐会被养成这样子?
她身上没有半分柔弱,行事果决狠辣,眼神中永远带着警惕与冷意,哪怕笑时,也透着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算计。
这样的人,她在皇族王女中也不曾见过。
“母亲,先回浮生岛吧?我担心王爷。”慕容雪心里其实很难受。
他知道叶青琅是假的,可另一个小君却是真的。
王爷在他们洞房花烛之夜,不仅去见了叶青琅,更是在另一个小君处留宿到了天亮。
“雪儿,不要去祈求一位王者的独宠,你所要做的是抓住实权,不管她身边以后有多少小君,你都是她唯一的正君。”慕容太师看着眼前的儿子,便想到她最深爱的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她一直以为他们还有天长地久,让他一直等她,也不会到如今……遗憾终身。
因知情苦,她便更不想他们的儿子去碰情之一字,只想他握紧实权,保护好自己。
来日自己下了黄泉,也可以告诉他,他们的儿子足以保护好自己,绝不会为人欺负。
“母亲,对不起。”慕容雪扑进母亲的怀抱,只觉无比羞愧。
他答应母亲不动情,不吃醋,做一个贤德大度的无情正君。
结果,他还是爱上浮生王,丢了心和尊严,成了一个只会拈酸吃醋的小男人。
慕容太师没有去骂他,只是吩咐人将地上的纳兰萧萧悄悄带走,扶着儿子出了门。
上车后,他们便离开了纳兰医馆。
……
安塔国王宫,伏龙殿。
“臣妹拜见陛下!”叶青琅早已打听清楚纳兰萧萧的性情与习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模仿的与纳兰萧萧本人无差别。
“慕容雪得了什么病?”辛横坐在宝座上,一手支头慵懒问。
叶青琅故作活泼起身走过去,为辛横捶着肩笑说:“他那可不是病,而是被浮生王折腾坏了。又吃错了东西,才会……反正,浮生岛的大夫,没敢说实话。”
“折腾坏了?”辛横忽然来了兴致,看向她问:“怎么折腾的?”
叶青琅没想到这位女王这么恶趣味,便凑近她,压低声音说了点她以前听闻过的贵族后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