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虽然休息暂且放下公务,但他的大脑和嘴都没有停下。+卡.卡?晓?税*网- /蕪`错^内¢容?
他道:“北地的商队近来正在向北深入……”
赵昌若有所思。
“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知道。”嬴政说,“你应该把商队的事接到手里。”
国内搞商业这种事,从一开始就是家崽在派人主导。
对外的行商没有断绝过。
不管是尚未统一时的各诸侯国,还是山岭之中的越人,抑或是广阔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中间都由大大小小的商队连接,将各地的货物特产运输到合适的地方售卖,赚取利润。
等到国家对商业进行了更多规划,并且建立了许多保障措施。
在物理上,修建通往各地的道路、提供中途休息的驿站、官方势力保护,商队的路途更便利,也更安全。
再制定一些利好的政策,贸易的来往从总体上来说更为频繁。
自月氏与秦建立联系,在陇西设立的外贸点也更多,并逐渐向北地扩散。国内的商人在境内卖点违禁品,比如铁、盐……从三川倒卖到陈郡,如果是小额的,可以假装没发现。
但这种关键的物资在外贸点时需要经过审查,即便允许售卖部分,也应当由官方的商队来负责。
而这一部分负责对外贸易的官商,光明正大地兼职刺探草原情报,一边当商人,一边当前路的探子,目前有渠道与始皇帝直接汇报情况。
按理来说这种一线指挥官的角色该由太子来担任,在接到汇报后总结一下,再向上报给陛下。
不管是从主管业务的角度来看,还是从地位的角度来看,都更合理。
“不行啊。”赵昌拒绝,“一个行业的事不能什么都直接握在我手里,这样对我来说很危险的。您也要有所了解才好。”
“你就是偷懒吧。”
“不可能,我这么勤劳的一个人。”赵昌严肃脸。
嬴政不予置评,说:“如果是匈奴与月氏之间又有摩擦,那就不必过多担心。”
即便担心,一时也没法搞出大动作。国内现在不是被越地牵制,而是被发鸡发肉的活动牵制了。
调动吏员将物资运输到乡里,发放到每一户中,这动员的人力数量比对外征战时要大得多。
远超对外的任何战役。~萝?拉+小-税, ^蕞?新?彰′结*哽*辛^筷+
毕竟这是真正的“举国之力”,还没有哪场战争能让秦国做到这种程度。
略有不同的一点是,战争一旦打起来容易不受控制,它却可以随时暂停,或者视情况减缓速度。
但,除非出现必要的紧急情况,否则嬴政是不会主动叫停的。
“不用过多担心吗?”赵昌询问,“您是否能感受到不同呢?”
那种奇怪的要应验的预感。
在事件即将发生时的微妙嗅觉,有时赵昌也不能理解,但是总能感受到一种预兆。
赵昌回顾,试图解析出直觉中的具体原因,自然而然将目光落在了九原郡之上:会是因为九原吗?会是因为楚人吗?
如果真的是他们……
赵昌一点愧疚都没有,与秦楚的立场无关,他仅仅是不会为别人的选择内疚。
摆在他人面前的不是绝境。
现实不是数学题,无论在什么时候,解法都不可能只有一种。
有些人的眼睛只能看到一个选项,大脑忽视旁边的选项,是因为他心中只想做出这一种选择。
嬴政道:“略有一丝。”
预感这种东西他也有,在坏事发生之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他在事情发生后难以生出真正的惊诧,而通常仅有一种“……果然是这样。”的尘埃落定之感。
“嗯……”赵昌思索。
“不必着急。照这样看来,即便真的有变动,想要拿到确切的消息,也该是我们抵达咸阳之后的事情了。”嬴政说。
……
咸阳。
由于望姬的身体原因,她没有充足的精力时刻照看康仔。
织妫一无所知,她早就跑出去勘察新工厂了。
咸阳里康仔少数可靠的几个叔叔们又少了一大堆,康最近在九妫那里待的时间就更长了些。
“像这样,把小船放到一盆水中,看到水面上升了吗?”九妫道。
清澈的水面漂浮着一艘微型木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