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放入时的动作，正在微微地晃动。¨二\芭+墈¨书!王+ /最^鑫.漳,节+哽*新*筷\

一大一小两个人蹲在盆的旁边。

康康点点头：“看到了。”

九妫也满意点头，说：“好了，现在你可以去算小船的载重有多少了。”

康：？

“载重。”九妫很耐心地解释，“就是算出它能承担多少货物而不沉船。”

康沉思。

“我不会。”康康很坦率地说。

父母面对他的问题时经常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可以一起去找答案”“康康问了一个好问题，我还没有研究过，我们一起来学吧”，所以对康仔而言，承认自己有不会的东西并不羞耻。

九妫捂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讲解。

在脑中构思了半天，表现在外的样子则是一直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状态中循环，就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康康一开始还在抬头等待姑姑讲解，过了一阵就伸手拨弄盆中的水，专心玩小船。

九妫仍然在思索，她理不出合适的讲法。

讲明白好麻烦，还是不要讲了吧。

“我也不会。”九妫摆烂道。

康康很理解的样子。

两人于是不再谈论都不会的话题，不约而同地拨水。

他们在盆的两边制造水波，让小船晃动航行。

玩着玩着，还较起劲来，看谁那边制造的水波更能推动小船抵达对方的岸边。

两人一声不吭，嗷嗷嗷地拨水。

心里都抱着一个念头：我不要输。

尽管他们没有开口商讨过比赛规则，但很明显，船被推到自己这里就输了。

康康人小，他打不过，感觉自己有点累，但姑姑还是战意高昂地撸着袖子比赛。

“……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叔叔？”康开始出盘外招。

“为什么要问他？你不是不喜欢我兄长吗？”九妫目光还在紧盯着船，道。

康停住制造波浪让小船前进的动作，把右手从水中收回来，抓住盆沿，慢吞吞说：“也不是不喜欢……”

只是偶尔话多的时候，有一点点不喜欢。大部分时候还是比较喜欢的。

而后康好奇地问：“姑姑怎么看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

九妫发现对手放弃比赛，她趁机加快进攻，看到船抵达对岸，心中愉快。

耶！赢了！

“我就是能看出来。我还知道你父母不喜欢谁。”九妫心情很好，道，“你不喜欢我兄长就可以不理他，离他远一些。”

康：“不行啊。”

“不要委屈自己。”

“我没有。”康小声说，“待在旁边，才能看到姑姑欺负他啊。”

九妫时常用噎死人不偿命的说话方式吐槽，偶尔还会冷不丁讲一些地狱笑话，让田问表情难绷。

“看叔叔那样的表情很好玩。”康露出笑容，“如果我离开不理他，那就看不到了。”

九妫：……

她不禁沉思：表哥表嫂小时候也是这种天生的小坏蛋吗。

在这个问题思考出答案之前，她先赞同康的观点，道：“确实。”

她也觉得那样很好玩。

“你有多少不喜欢的人？”九妫问。

“不是很多吧。”康康现在已经没有胜负欲，在低头平静地玩小船，“姑姑，不喜欢不是讨厌，所以不用离远一点。就像对叔叔那样，待在他们身边还能看到让我开心的事情。”

九妫还是觉得很麻烦，但她知道要尊重他人的想法，跳过反驳，只说：“所以，你有讨厌的人。”

“有。”康当即对信任的长辈说，“他叫‘山有樛木’。”

“姑姑，你知道这是谁吗？”

康解锁了一个沉默的表姑。

九妫心中有一群大象呼啸而过：为什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

“为什么讨厌他。”

“他说父亲不可以很爱我。”康仔在努力记仇，让自己不开心的事他很容易就能忘掉，但这件事，每次快要忘记的时候，他都会努力复盘，督促自己不要忘。

康又问一遍：“姑姑，你知道这是谁吗？”

九妫干脆利落：“不知道。”

她不禁想到那一对无良父母：你们到底骗了他多少东西。

九妫冒昧地揣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