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问了一句:“师伯,那位前辈人呢?”
苗盛华:“我哪知道?他出了一掌,转身就走了,我叫他也没理我,可没礼貌了!”
穆林英知道自己的师尊素来就是这么没礼貌。!x^d+d/s_h.u¨.`c+o~m,
她这会儿眼神到处看,假装没听到苗盛华的话。
只要没听到,就不用替师尊赔礼了。
苗盛华说完,还忍不住踢了岳青云一脚:
“看你以后还有脸吹牛不,江湖上到处说你是第一高手,结果呢?”
“被人家一掌就打得动弹不得。”
说明这个世上,还是能人辈出,有许多隐世
紫宸殿内,烛火摇曳,顾南栀独坐案前,手中密信已被她捏得微微发皱。夜风穿窗而入,吹动案上纸张翻飞,也拂乱了她鬓边几缕青丝。
她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沈昭。”她低声唤道。
帘外传来一声低应:“属下在。”
“传我命令,即刻调遣暗卫,严密监视永王在京中的所有亲信与旧部,尤其是他府中出入之人。”她的声音冷静如常,“另外,命人在东宫外围布防,加强戒备。”
沈昭应声而去,脚步轻快却沉稳。
顾南栀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夜色,心中已有计较。
她轻轻摩挲着袖中那枚玉佩,思绪回溯至多年前??
先帝驾崩之时,朝堂动荡,李承睿年幼,朝中一度有意拥立长子为帝。可最终,是她以皇后之尊,力排众议,辅佐年幼太子登基,才稳定了局势。自那时起,她便知,自己将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看来,永王李承泽从未放弃过夺位之念。他蛰伏多年,布局深远,甚至不惜利用赵慎之这枚棋子搅乱东宫,目的便是让陛下对太子生疑,动摇其储君之位。
顾南栀目光微冷,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若他想逼迫陛下废黜太子,那她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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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李崇安端坐龙椅之上,神色凝重,面前摆着一封刚刚递来的密奏。
李承睿跪于阶下,神情肃然。
“父皇。”他开口,声音沉稳,“儿臣愿亲自率军出城,剿灭叛军,护我大胤江山安宁。”
李崇安抬眼看他,目光幽深,久久未语。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你可知,若你此刻出征,意味着什么?”
李承睿毫不犹豫地答道:“意味着儿臣将以太子之身,行帝王之事。?完+本.e神^<2站= ¤?>无`错|内)?[容¨;t”
李崇安目光微闪,随即淡淡一笑:“你倒是愈发沉稳了。”
李承睿低头:“儿臣不敢妄言,只愿不负父皇厚望。”
李崇安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朕准你挂帅出征,统领禁军,迎敌于京郊。”
话音落下,李承睿叩首谢恩,起身退下。
待他离去后,李崇安望着空荡荡的御书房,缓缓闭上眼,低声道:“南栀啊南栀,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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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睿刚回到东宫,便被顾南栀召见。
“母后。”他步入厅内,恭敬行礼。
顾南栀坐在主位上,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听说,你向陛下请缨出征?”
李承睿点头:“是。”
顾南栀轻轻叹息:“你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李承睿一怔:“母后的意思是”
顾南栀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语气柔和却坚定:“你若出征,便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永王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你一离京,东宫群龙无首,他们便可趁势而动,逼迫陛下改立新储。”
李承睿脸色微变:“母后是说,这是个陷阱?”
顾南栀点头:“不错。他们并非真正想要攻城略地,而是想让你主动离开东宫,从而瓦解你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