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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睿陷入沉思,良久才道:“那孩儿该如何应对?”
顾南栀看着他,目光温柔却坚定:“你不必亲自出征,但可以派心腹将领代为出战,同时对外放出消息,称你已亲自挂帅,引诱敌人现身。”
李承睿眼神一亮:“母后是想将计就计?”
顾南栀嘴角微扬:“正是如此。让他们以为你已中计,放松警惕,我们便可趁机反扑。”
李承睿拱手行礼:“孩儿明白了。一切听从母后安排。”
顾南栀点头,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昭:“沈统领,立刻安排人选,准备出征事宜。”
沈昭躬身领命:“是。”
待众人退下后,顾南栀独自站在厅内,望着窗外的晨曦,心中却毫无轻松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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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李承泽正与几名心腹密谋,听得探子来报,神色骤变。
“你说什么?李承睿竟真的答应出征?”他眯起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探子点头:“是的,殿下已下令调遣禁军,将于三日后正式出征。?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永王身旁的女子轻声道:“看来,太子终究还是年轻气盛,未能识破我们的计策。”
永王却未显喜色,反而眉头紧蹙:“不对劲。”
女子挑眉:“王爷何出此言?”
永王缓缓起身,走到窗前,语气低沉:“李承睿虽年轻,却非莽撞之人。他若真想出征,怎会如此仓促决定?更何况,顾南栀素来谨慎,怎会让儿子轻易涉险?”
女子闻言,神色微动:“王爷的意思是他们在试探我们?”
永王冷笑一声:“不止是试探,更是设局。他们故意放出消息,让我们误以为太子已落入圈套,实则是在等待我们露出破绽。”
女子沉默片刻,低声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永王负手而立,目光幽深:“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他缓缓转身,目光凌厉:“让赵慎之继续潜伏,密切注意东宫动向。我要亲眼看着顾南栀如何一步步踏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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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栀独坐于案前,手中握着一枚玉佩,目光沉静如水。
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但她也明白,这一次,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撼动她的儿子,动摇她的家国。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默念:
夜风穿廊而过,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紫宸殿内,一片寂静,唯有心跳声,在黑暗中悄然跳动。
紫宸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顾南栀沉静如水的容颜。她端坐于案前,手中握着一枚玉佩,目光深沉。
那枚玉佩,正是赵慎之临走前留下的龙凤双纹章信物。她已命人查过,此章并非寻常之物,而是皇室旧时用于密令传递的印记之一,只有极少数宗亲与心腹大臣知晓其存在。
她缓缓摩挲着玉佩边缘,心中思绪翻涌。
裴仲之死、东宫叛徒、幕后黑手如今线索虽渐次浮现,却仍如迷雾重重,难以窥见真相全貌。
“娘娘。”沈昭低声唤道,站在帘外,“赵慎之已离开东宫,属下已派人暗中跟踪。”
顾南栀点头,语气平静:“他往何处去?”
沈昭顿了顿,低声道:“出城方向,似乎直奔京城之外的那座山庄。”
顾南栀眼神微闪,随即淡淡一笑:“果然是他。”
沈昭一怔:“娘娘已经猜到幕后之人是谁?”
顾南栀放下玉佩,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夜色:“若我所料不错,那人便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永王李承泽。”
沈昭神色骤变:“是他?!”
顾南栀轻轻颔首,声音低缓却坚定:“当年先帝驾崩,太子年幼,朝中本有意拥立长子为帝,可最终却是陛下登基。自此,永王便被削去兵权,贬居京城之外,表面看似安分守己,实则从未放弃过夺位之念。”
沈昭皱眉:“难怪赵慎之会投靠他他是想借赵家旧怨,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