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季美人的目光还在我俩之间逡巡。
我咬紧后槽牙,贴近陈伯仰的耳朵:“陈总,这个尺度过大,要涨价的。”
陈伯仰斜我一眼,点头:“你想要的都给你。”
他转身又从货架上拿了两盒,问我:“够用吗?”
“够……用吧。”
我要咬碎后槽牙了。
季歌歪头看了陈伯仰半晌,突然向前逼近一步:“陈总,方不方便移步说几句?”
陈伯仰看我。
看什么,快上啊。
我朝他使劲使眼色,对口型:“加油!”
他转身跟着季美人出去了。
超市里放着阿杜的歌:“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呜呜,好应景。
回到家,陈伯仰像被毒哑了似的,不说一句话。
黄四个没心肺的,大脑袋埋盆里,哼哧哼哧吃得正香。
只有我关心他这个怨种爹,我凑近问:“成了?”
陈伯仰抬头看我,眼神幽怨:“没。”
追了这么久,手都没牵上,怪可怜。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好事多磨嘛,季美人今天不就多看了你两眼嘛,这就是进步!”
这时,他的手机“嗡嗡”地响了。
我瞟了一眼,是季美人。
陈伯仰眼睛发亮,他从沙发上猛地蹿起来,接通了电话。
不到半分钟,他挂了电话,好像又活了一样。
“季歌人喝醉了,开的车也抛锚了,我去接她!”
没等我回答,他拿起衣服,冲出了门。
窗户没关紧,冷风刮在我身上,好冷。
没多长时间,陈伯仰一身湿淋淋地进门了。
他怀里还倚着喝得醉醺醺的季歌。
我忙上去帮忙,两个人合力把季歌抬上床。
季歌醉得厉害,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姜锦,姜锦……”
念经似的。
我和陈伯仰都很慌张。
关上卧室门,我才注意到陈伯仰裤子也湿透了。
是超市阿姨可以目测尺寸的程度。
紧张“怦怦”乱跳,我忙转过身:“你去洗洗吧,别感冒了。”
陈伯仰“哦”了一声,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从浴室出来,只有下半身包着我的粉色浴袍。
精壮的上半身赤裸着,腰间的人鱼线埋进浴袍里。
“衣服都湿了,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吧。”
陈伯仰擦着湿发,表情有些羞赧。
“行。”
我没好意思继续看,只得进了卧室。
拿起手机,我给季歌发了条信息:“姐妹,你演技飙升啊,我为你转身!”
没错,季歌是我的闺蜜。
我进公司,是为了陈伯仰而来。
我对他的好奇从大学毕业时滋生。
那时我和舍友正穿着学士服拍照,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她也不说话,盯着我看了半天。
“有事?”
被盯得快笑不出来了,我问她。
她说:“我就想看看陈伯仰喜欢的女生。”
没头没脑的,我听得糊涂,不由问:“谁是陈伯仰?”
舍友也摇头。
面前的女生突然笑了:“就是天天给你买早饭,雨天送伞,节日送花,为你打架被劝退的傻子,陈伯仰。”
啊,原来那个人叫陈伯仰。
我在学校官网找到了他的通报处分,打架斗殴,情节恶劣,差点被劝退。
和他打架的两个人,名字很熟悉。
曾在餐厅撩起我的裙子,他俩笑得很大声:“美女,你裙子太短了吧。”
毕业后,我用尽各种办法,没找到陈伯仰。
直到三年后,闺蜜季歌从国外被聘回来任职。
她吃瓜吃得很兴奋:“姜锦,公司经理就是陈伯仰,我查了,和你同一所大学。”
陈伯仰。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