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乱糟糟地,好不容易开始迷糊。
卧室门“吱扭”一声,打开了。
“啪嗒”一声,又落上了锁。
一个人影慢慢靠近。
“姜锦。”
是陈伯仰!
他小猫叫似的叫了一声,趴到我身边。
我全身发僵,几乎要尖叫“非礼啊啊啊!”
耳边绵长的呼吸声传来,陈伯仰竟然睡着了。
浓烈的酒精味钻进我的鼻子。
妈的,这混球,偷喝了我私藏的高浓度白酒。
现在还趴在我枕边装死。
按照收费标准,这个尺度,我要掏光陈伯仰的钱包!
门外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姜锦,我能进去吗?”
是季歌,她怎么醒了?
剧本里没这段啊。
演上瘾了,还加戏。
这一敲不要紧,把陈伯仰敲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了我半天才说话:“姜锦?”
我立马捂住他的嘴巴:“嘘,别说话!”
他乖乖闭嘴,又手脚并用地越过我。
季歌还在孜孜不倦地敲门:“姜锦,我能进去吗?”
陈伯仰两只手肘撑在我的两侧。
他压我在身下,面色发红,两眼灼灼。
“能进去吗?”
他问我。
你妹,我要多想了大哥。
“你好大……的胆子。”
我结巴了。
陈伯仰恬不知耻:“你怎么知道,又没看过。”
我……
门外的敲门声终于停了。
季歌在门外自言自语:“姜锦,我有话对你说。”
陈伯仰也说:“姜锦,我有话对你说。”
还挺同步。
门外静了下来,我只听到了陈伯仰的声音。
“姜锦,我不喜欢季歌,我喜欢的只有你。姻缘树上写的也是你!”
好小子,忍者神龟啊。
喝醉了才说,不枉我钓了这么长时间。
我的鱼儿终于上钩了。
内心窃喜,我坚守原则:“我正经白月光,不提供女友服务。除非加钱。”
陈伯仰顿了一下,才说:“怪不得季歌说拿她当掩护,才能靠近你,给钱就行。”
好你个季歌,二道贩子赚差价,两头通吃啊!
够黑的。
陈伯仰这个骗子,当初拿季歌当幌子,害我难过好久。
陈伯仰看我不说话,急了:“姜锦,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要不然我给季歌的钱白花了。
白月光的恶习一时没改过来,我一张口就变味:“喜欢归喜欢,钱不能少啊!”
“嗯,钱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陈伯仰彻底松懈下来。
他身子一软,竟然压我身上睡着了。
……大无语。
不是,气氛都烘托到这了。
陈伯仰你是怎么睡得着的,有点出息没有!
第二天周末,我比陈伯仰起得早。
他睡姿是真丑,头朝下趴着,撅着挺翘的屁股。
瞬间感觉不爱了。
一看时间还早,我进厨房弄了点吃的。
顺带看看我亲爱的黑心闺蜜。
诶,客卧是空的,她走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发来的信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哼,你这个黑心中间商。
等我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陈伯仰刚打开卧室门。
他两条长腿露着,一头炸毛,睡眼惺忪。
松散系在腰间的浴袍在往下滑。
“哎哎哎……”
我慌张转身。
这是一点也不见外啊,虽然我也想看来着。
这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