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曾与老师和母后都有过深谈,早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与决心。”
陶仲文问道:“那陛下可坚定了对氏族出手的决心?”
拓跋俊正色道:“国子监和科举制不是已经表明了态度,老师何故有此一问?”
陶仲文问道:“陛下可曾想到氏族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还会有后手,尽其所能打乱陛下的计划?”
拓跋俊放下酒杯笑道:“此事我自然知道,若是他们被这么轻易打败,那又怎会成为威胁皇权的存在。至于报复嘛,修缘,我自会保你。”
李羿指着陶仲文对拓跋俊说道:“这个老银币的意思不是让你保我!他坏着呢!”
陶仲文伸手拨开李羿的手笑骂道:“你这小子当真无礼,陛下面前指着老夫骂,当真以为老夫不敢动你?”
李羿笑道:“行啊,现在方大哥出任国子监大祭酒,你让他去西北吧,正好我家三位娘子还舍不得我去呢。”
拓跋俊反应过来问道:“老师的意思是,借氏族报复之机送修缘去西域?”
陶仲文点头道:“不错,正好也让他出去走走,避避风头,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替陛下,也帮老臣挡下了许多,再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老夫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李羿笑骂道:“你这老银币哪有那般好心,明明是让我去西北帮你收网,净说些漂亮话,一点诚意也没有!”
陶仲文给李羿倒了一杯酒笑道:“西域之行你也有自己的目的,各取所需罢了,怎能说成是帮老夫收网,那是在帮陛下。”
李羿对拓跋俊说道:“你看这老银币多坏,这样的老师能教你点什么好?”
拓跋俊笑道:“老师教我的都是君子之道,为君之道,帝王心术,我又不是诡道传人,修缘你可莫要冤枉老师!”
陶仲文不悦道:“我儒家诡道师承春秋大家鬼谷子,乃是亚圣绝学,你们两个这是不把亚圣放在眼里?”
拓跋俊笑道:“老师误会了,只是世人皆以为诡道乃是阴险狠毒之策,多有诟病,我们可没说诡道不好,随口调侃罢了。”
李羿问道:“师承鬼谷子,那可响当当的人物,是仅次于孔圣的传奇,其地位超过了其他亚圣,想不到这儒家诡道竟然是他的传承。敢问陶首座师承何人?”
陶仲文扶须笑道:“家师王槐,号清溪居士,不名于世,只在云梦山鬼谷修行,想当年老夫也是误打误撞才投到他的门下……”陶仲文讲起了当年往事,他是如何去拜师,学成之后如何下山,又怎样来到魏国的。
三人聊到深夜,讨论了国策,还制订了下一阶段行事的方案。
然而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翌日早朝南梁使团带着国书与礼物的到来,打乱了拓跋俊和陶仲文的所有计划。那么南梁使团是来做什么的呢?
上次为萧太后贺寿的时候,不是让三皇子萧宗纲带话,要迎娶南梁皇帝萧永明的掌上明珠华宣公主萧启贞么,孔修也按照太后意思向南梁下了国书,这次南梁遣使来朝便是给出了正式回应。
南梁的国书中明确表示同意这次联姻,但为了进一步巩固两国友好,梁帝萧永明也向北魏拓跋俊提亲,让自己的太子萧宗庆迎娶北魏龙运公主拓跋紫怡。
萧永明这招不可谓不高明!想要我的宝贝女儿,那就拿你的心头肉来换!
这件事引爆了朝堂,拓跋俊当然不会把身负龙气的拓跋紫怡嫁到南梁去,但又不想影响两国关系,毕竟北魏内乱刚刚平息,还在修养阶段。但朝臣并不知道内情,包括陶仲文在内的很多朝臣表示赞同联姻。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四大家族的老辣了,四位族长闭口不言,他们都知道拓跋紫怡是萧太后的心头肉,在明确太后的意思之前,他们不会表态。
拓跋俊借口此事要与太后商议再作决定,将南梁使团先行安顿在鸿胪寺,下朝之后立刻去找了萧太后。
萧太后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本就与那梁帝萧永明有仇,当初自己远嫁北魏就是这萧永明牵的头,还夺取了本应属于她兄长的皇位,现在又拿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事,不气才怪。
母子二人都知道绝不能把拓跋紫怡嫁到南梁去,但又不能把关系闹僵,拓跋俊提议放弃迎娶华宣公主萧启贞,但老太太可是死活咽不下这口气。
难就难这了,关键是这件事还不能找老银币商量,萧太后不同意把龙气之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