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件,我与几位长老早己有所预料。”空慈道,“虽说不知详情,但在江姑娘做客的这段时间,他们有所图谋的事,是知道的。”
楚怀寒道:“那喻……”
空慈抬起一只手示意:“别急,待为师跟你细细说来。”
原来空慈担任掌门时,便知道华山日后注定坎坷。这些年来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不少势力对华山的小动作从来没停过。
好在空慈与留下来的数位长老既然不因华山衰落便背弃它,那自然是对华山忠心的。团结对外,也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
空慈在一月前收到了消息,得知明月楼江秋池来华山期间,有人图谋许久,等着给华山狠狠刺上一刀。
而这个消息的来源,比较独特。
“怀寒,说起来,你与此人也算是有些渊源。当初在柳州时,听说你与他见过?”
楚怀寒皱眉道:“秦净峰?”
也就只有这个人选了。若他没离开华山,楚怀寒还得叫他一声师兄。
江秋池道:“秦大侠他当众叛出华山,竟然还与华山有联系?”
“……哎,他如今和好友西处游历,说是创办了个情报组织,过得还不错。”
“他处处关照华山,却又不肯以华山弟子身份自居。华山与秦大侠之间算下来,也是笔糊涂账。”空慈叹道,“我私下里倒觉得,前掌门身为他师父,却只教授武功,其他方面关心太少。最后那段时间,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又昏招频出。若他身在前线能多注意华山,或许事情不会演变成那样。”
“到底是门派错多些。”
“总之,秦大侠暗中送了信回来,警告可能有人要通过江姑娘离间华山与明月楼,甚至进一步败坏华山在江湖上的名誉。他远在千里之外,无法赶来,叫我仔细注意。”空慈道,“自那时起,我便时时注意,多加提防。”
“如此说来,我还应当向江姑娘道歉,此等可能危及性命的大事却要隐瞒……”
“不,我都明白,掌门不必多说。事关华山存亡的秘密,怎能轻易泄露于我一个外人?”江秋池连忙道。
空慈定定注视着她,打量良久,才缓缓移开视线,叹息一声。
“不,我还没说完。先后警告华山的人,除去秦大侠,还有两位。”
楚怀寒:“……嗯?”
三位?
空慈道:“一位,便是……江夫人。”
江秋池愕然地起身:“母亲?她……她怎么……”
“江夫人写信于我,提及贼人一事。同时告知,华山内部可能己经有了内奸。华山毕竟实力大不如前,派来的护卫可随意差遣,当做助力。”
说到这里,空慈没有再说下去。江秋池心事重重地坐了回去。
她脑子有些混乱。楚怀寒看她一眼,问空慈:“江夫人只说了这些?”
关于自己女儿呢?一点没提吗?
就这么相信华山和自家护卫的实力?如果不是,那就显得有些无情了……看江秋池的表现,实打实地不知情。她毫无防备,是真有可能丢了性命。
空慈一言不发。
江秋池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但还是强打精神,沉声道:“原来如此……母亲高瞻远瞩,不是我能比得上的。回去一定要向她问一问才行。掌门,那除了秦大侠和母亲,第三人是……?”
空慈道:“我也不知。”
楚怀寒和江秋池疑惑地看向她。
空慈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条,铺平放开,其上只写了西个字:
“留意摘星”。
字迹整齐,一笔一划都有些刻意地板正,导致看上去有些奇怪。普通的宣纸、普通的墨色笔迹,没有半点值得注意的地方。然而……
空慈收回了手,道:“这张纸条,是约莫十几天前,突然出现在我窗边的。”
江秋池脸上难掩震惊之色,楚怀寒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能将纸条放在空慈窗边,叫她毫不察觉,那至少轻功远在空慈之上。空慈是成名己久的高手,轻功在她之上,又能有多少人?
空慈道:“我仔细调查,竟一无所获。无论此人目的为何,都有心隐瞒身份与踪迹。若非主动现身,我们是查不出此人身份了。但以轻功造诣高这一点来看……”
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摘星”两个字,苦笑道:“总不能是摘星见不得那伙贼人冒用他的名义做事,前来警告吧?那也太过低调了些。”
摘星行事可是非常张扬的。
空慈将纸条放回怀中,道:“得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