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极致的痛苦,恐怕就是看着曾经拥有的一切在你眼前溜走,而你……却无能为力。
如今,陈镜就站在眼前,可我除了无能狂怒外,我还能做什么呢?
杀了他吗?那未免太便宜他了,而且杀了他真的会结束这一切吗?我不敢赌,不敢拿我人生去赌。所以我只能灰溜溜地坐到他的对面,对着我的仇人怒目圆睁,紧紧地握住自已的手掌,让理智压过愤怒。
“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哈哈哈,是呀,为什么呢?江怀,这……要问你呀,是你要我来的呀!”
陈镜突然变得开始疯癫。
“你在胡说什么?你精神失常了吗?”
陈镜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是呀,我真是疯了,会听你的话来见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为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真相……”
陈镜突然向前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所以……江怀,你能告诉我真相吗?”
望着陈镜疯了一般的样子,换做之前的我估计已经吓得夺门而逃了吧,可如今……我早已经没有退路了。
“真相?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一切不都因你而起吗?反过来问我,你在搞什么鬼?”
“对,没错,一切都是陈镜搞的鬼,一切都因为陈镜,可你要怎么办呢,江怀?”
“你早就给我方法了不是吗?不断地做反常的事,不断地去接近真相,然后找回历史,不就是这样吗?”
陈镜似乎似懂非懂地思考着什么,他时不时抬头望着江怀,似乎在不断地验证着什么。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十分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对,你说的对,江怀……就是这样,去做反常的事吧,去找寻历史吧,这就是你的方法呀……哈哈哈哈哈”
陈镜彻底疯了……
就在江怀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陈镜突然从身后拿起一把刀,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他将刀抬起,停在了我和他的脖子前。
要杀我吗?会重生吗?真是可笑,原来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乎生死了。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陈镜竟然将刀放在他自已的脖子前,十分干净利落地割破了自已的喉咙。
我的眼前被一片血红填满,他的血溅了我一脸,是热乎乎的鲜血呀,随后陈镜便直接倒在了我的眼前。
就……这样死了吗?
可这一切改变了吗?
呵,恐怕从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答案就已经注定了。这丑陋的现实依旧摆在我的面前,我就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好了,陈镜,让我看看你给我的道路到底会通向哪里吧。
江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块破布,仔细地擦拭着身上的血迹,可是血液似乎已经有些凉了,它们在我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块破布无法擦拭干净的血痕。
可那又能怎么样,你们早晚都是要消失的,无论多久。
江怀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他平静地离开了诊所,似乎从未有一个人在他的面前自杀。
他来到街上,正午的骄阳有些刺眼,但对于处在寒风中的江怀来说,还真是刚刚好呀。
江怀再次拨打了那个出租车司机的电话
“滴……滴滴滴……”
“哎呦,嘞好呀,泽(这)里是北河滴滴,有什么吩咐嘞?”
“大哥你好,我是刚才你拉过的客人,我现在办完事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送回去,谢谢你嘞。”
“莫(没)问题呀,小哥,嘞等我十分钟,马上到!”
“好,辛苦您了。我在诊所门口等你。”
“小意思啦,顾客就是华神嘛。”
江怀就这样望着空洞的天空,哈,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说到底……还是要去做的吧。陈镜,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吧。
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江怀的的身前。
“雷好啊,大郭(哥),要去哪里呀?”
“送我回家吧,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
“哦哟,小年轻就是甜蜜哈,快上车吧。”
“辛苦了,师傅。”
“小意洗(思)啦!”
就这样,江怀坐上了车,重新回到了那个有着美丽老婆的“家”。
半个小时以后——
江怀下了车,来到了熟悉的房子,此时的天已经渐渐暗了,屋内已经点起了通明的灯火。
亲爱的老婆,就从你开始吧……
江怀轻轻推开了门,眼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