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倒是稀奇了。”颂芝仔细给华妃戴着护甲,一边说道:“连那些前朝的大臣们都来给娘娘求情了。”
“他们那哪儿是为本宫求情。不过是顺水推舟,卖本宫哥哥的人情罢了。”华妃看着镜中被发间宝石衬托的光彩照人的自己,不住的满意。
“年大将军?”
“敦亲王因着身份尊贵,在朝中也算有些势力,他曾与哥哥一同处理过青海事务,也算是有几分交情。他都为本宫求情,那些大臣自然也会。”
说话期间,颂芝也没闲着,忙前忙后的帮华妃整理衣服首饰,听了华妃的话也是与有荣焉:“无论啊,谁帮着娘娘都好。只要娘娘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奴婢就高兴。”
华妃看着镜中尽态极妍的自己,满意极了。
“颂芝,衣裳准备好了吗?”
“那是自然,皇上最喜欢娘娘穿红色。”
华妃骄矜一笑:“快些帮本宫更衣,免得皇上等急了。”
“是。”
……
“娘娘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早点休息吧。”剪秋揉捏着宜修的肩颈,见宜修仍在看着书,便不由得劝道。
宜修叹了口气道:“每次办完宴会,总是要比往常要累上许多。明明都已经是昨日的事了,我还是觉得笑得脸酸。迎来送往的,对着所有人都要笑。”
剪秋听宜修这牢骚也不是一两日了,她也知道宜修累,可身为皇后,又不能不去做这些事情。
“你说说。”宜修自己也揉着胳膊抱怨,“哪回这样逢场作戏过后,不得休息个一两日。”
剪秋知道宜修累,但是她也没办法,只能劝:“这种时候啊,娘娘不笑也得笑。真是难为娘娘了。”
宜修听着,心里也是不住的厌倦疲惫:“身为皇后,永远都不能有说厌烦的时候。一旦被发觉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便是没有做好皇后的本分,到时候,那些时时盯着我,盼着我出错的人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其实今时不同往日,宜修说的也就华妃一个,可总是被人窥探着,总是疲倦的。
剪秋一下下按揉着宜修酸痛的肩膀:“娘娘说得是。昨日华妃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奴婢实在是看不上。”
宜修深知华妃前世的下场,只意味深长道:“她得不得志,是由皇上说了算,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宜修轻嗤一声后便由着剪秋伺候她,想起华妃就不免想到华妃在温宜的周岁礼上重获圣宠……
温宜……
曹贵人……
宜修睁开了眼睛,恰巧外头打了一个响雷,接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就传到了屋内。
“剪秋,我倒是忘了还有个人忘记好好审审了。明日把曹贵人叫过来。”
下过雨后第二日的空气便格外的清新,曹贵人本想带着女儿温宜去找欣常在的女儿一起出门玩玩,结果还没给温宜收拾好,便见沈连海走了进来。
“沈公公?”曹贵人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了旁边的奶娘,问沈连海:“沈公公怎的这个时候来了,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沈连海只说娘娘有请,却也不说因为什么,曹贵人去了才知道皇后是在算她那日险些将温宜周岁礼搞砸的账了。
曹贵人此时还不知,进了门刚想着向宜修行礼,便听见宜修沉声道:“跪下。”
曹贵人懵了一瞬,所幸她反应极快,老老实实跪下了,还不忘小心翼翼地问宜修:“娘娘,嫔妾是犯了什么错,让娘娘这般动气?”
宜修看曹贵人笑的小心,瞥了她一眼不再看她,只专注剪着面前盆栽的花枝。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又何须来问本宫?”
这一句阴阳怪气的很,一下把曹贵人给噎住了,她此刻脑子飞哭鼻子运转,忙想着这两日自己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
想她平日里事事斟酌小心,宁可不冒头,也要保全自身平安……
等等!
冒头……
曹贵人恍然大悟,也明白了宜修叫自己来的目的。
宜修看曹贵人如梦初醒的样子,也明白曹贵人大概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不合情理。便悠悠然开了口:“温宜的周岁礼,想来也过了一天了,本宫原以为你会反省,却没想到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