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让本宫失望。”

曹贵人一下白了脸。

可虽然知道她做错了，曹贵人却不觉得羞愧。本就决定要做的事，岂会因为是非对错就停手吗？

况且她自认为在华妃身边坏事做尽，也不差这一桩。

于是曹贵人抬起头，为自己辩解:“娘娘，臣妾也是被逼无奈啊。华妃一日不复宠，臣妾与温宜就要受一日磋磨。臣妾自己倒还可以忍受这些羞辱，可温宜她只是一个孩子啊！”

“若非没有办法，当娘的，又怎么忍心拿自家孩子做筏子？”

“那你也太过草率了些。”宜修将小银剪当到了桌案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把曹贵人吓得一激灵。

“本宫也有孩子，也能对你的舐犊深情感同身受。可你做局便做，只是思虑太过不周，竟拿皇上的脸面来给你铺路，平日里见你也算伶俐，怎的那日便如同猪油蒙心一般？”

曹贵人本来还想着有温宜在，这样拳拳爱子之心，是谁都不忍苛责的。可皇后那一句“拿皇上的脸面给自己铺路”，才让曹贵人第一次产生后怕的情绪。

是啊，她竟忘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让皇帝的妃子如同舞姬一般供人取乐，只为引出华妃的《楼东赋》，就算那人不是甄嬛而是一个普通妃子，她也不能这样做。

此刻，曹贵人只庆幸虽然那天她几次三番推着甄嬛跳舞，最后却因着皇后阻拦没有跳成了。

宜修看着曹贵人抖若筛糠的样子，嗤笑一声又道:“你拿皇上的脸面来达成你的私欲，这是其一。第二便是，你不该拿纯元皇后做文章，温宜周岁，那样好的日子，你偏偏提一个皇上讨厌的人，这不是煞风景是什么？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宗亲在场。还屡屡说起你是仰慕纯元皇后……”

“本宫记得纯元皇后作此舞的时候，连华妃都还没有入王府，更何况曹贵人你，你又知道纯元皇后之舞如何？你又怎么能拿惋贵人的舞与之相较呢？”

曹贵人听在这里，脸上已经有冷汗滴落:“是臣妾冒失了，臣妾也只是耳闻。不能得见先皇后之资，是臣妾之憾。臣妾不该拿纯元皇后做文章……”

曹贵人这会儿才是真的后悔了，她为着华妃复宠，竟一下得罪了宫里最尊贵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