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心酸,但还是给了老二一个笑容。我明白,对老二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回家的时候雨突然停了,出了大太阳,我看到了彩虹。
到家的时候外婆还在抹眼泪,说我们心狠,让老二去外国做民工。
老二在澳大利亚并不消停,他的英文可能比我还差点,对于全英文的授课,很累。而且他们学校是所有国家人和他们本国人在一起学习的。举个例子,一道数学应用题,澳大利亚的只管做数学就可以了,老二就要先读懂英文的意思。
老二只有一门课很棒,就是红酒品鉴,别人咪一口,他就喝一杯。老师很喜欢他,常常约他一起喝酒。老二也是酒量渐长。
过年的时候老二回来了,中国人过年在澳大利亚是夏天,他穿着短袖就出来了。我递给他一件长筒滑雪衫。
外婆燃起所有的热情接待了老二,我默默地想,真所谓床前孝子不如在外游子。
年夜饭那天老二摊牌了,说不想去澳大利亚了。他承认,他跟不上那里的节奏。爸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当时的口才已经是相当了得了,端出几十锅鸡汤朝老二头上浇,说得激动的时候,我还拍了桌子。老二显然是被震撼到了,拿了本英汉词典就回房间里背了。
我知道这样的激励不能停,连着三天和他促膝长谈。老二说,哥,你的口才真的很好,我服了。
他的假期不长,初六就要走了。外婆很难过,问他,外国工地上干活辛苦吗?老二说,不辛苦,我是开吊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