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但一定要早开,让它醒个个把小时,口味会提升很多。有杯子吗?”
“只有咖啡杯,行吗?”晓云有点心不在焉地问。
“我看看。”秦强在几个咖啡杯里挑了挑,找到两个杯口外翻一点勉为其难的往里边倒了一点点。“你尝尝?”
“有点涩。”晓云说。
“对呀,所以要醒嘛。”秦强说。
“可是一个小时好长啊。”晓云说。
“嗯,所以先打开嘛。做菜的同时就醒好了。”秦强说。
“做菜要一个小时啊?”晓云诧异地问。
“对呀,这样味道才对嘛。”秦强说。
“那我们还是先做爱再做菜吧。”晓云仿佛在继续前面聊天内容一样平静地说。
“what???”
可能太出乎意料了吧,秦强一没憋着,英语就飙出来了。在他短路的脑子恢复对舌头的控制后,他硬生生的把最后面的t收住了,就变成了“wo-oo-e”,好像是在说“我”,但同时呢因为声调干涩且比较高,听起来又好像半声小狗叫。
这一来搞得他更加狼狈了。秦强手里刚刚操起菜刀准备切洋葱。晓云这句话就悬在半空中。他的菜刀刀柄朝下也就悬在半空中、正好护在胸前,人站得溜直,好像看节日阅兵时走在前面的拿马刀的军官。
晓云看着他吃吃地笑着,把手轻轻按在他虎口已经握得发白的手上,语重心长地说:
“这个拿稳,不要一激动丢过来。”
那晚他们最后也没能吃上秦强想做给晓云的大餐。
第一轮他们从客厅的沙发上转战到卧室。晓云刚开始有些羞却,后来也很自然的配合秦强。秦强也仿佛要把这一年来积蓄的各种感情一股脑发泄出来一样,堵着气似的一个劲儿进行下去。虽然已经是下午了,天气还是很闷热。第一轮结束的时候晓云浅棕色的床单已经差不多被两个人的汗湿透了。因为拉着遮光帘,卧室内很昏暗。他们就那样裸着身体在床上抱着。
“你真是个神奇的女人。”秦强说着又深深吻了他怀里这个晶莹女孩的火红的嘴唇。
“但是你好坏啊,故意搞那么久。”晓云故意撒娇地说。
秦强虽然还不能完全适应晓云突然冒出的小女子的语气,但这种熟悉的、只是简单男女朋友的语气和状态让他全身的毛孔都无限的放松,调笑话很自然的张口就来,
“没问题,下次我保证不超过一分钟。“
“别美了,哪有下次了?“晓云咯咯地笑着。然后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拍拍秦强的前胸,“你去洗洗吧,汗汲汲的。我换个床单。不要开灯。”
秦强就去洗澡。他下了床,走出去他微笑着回头看晓云。他心里不明白晓云为什么那么着急要换床单。
两个人都洗完了澡,晓云穿着浴袍,秦强裹着浴巾坐在卧室里。两个人默默地喝完了半瓶红酒,都若有所思。秦强拉开窗帘。窗外火红的夕阳像巨浪一样灌满了整个卧室。美丽的那么妖冶,那么不真实。晚风送来一点点运河水的清凉,更让人神清气爽。
“饿了吧?”秦强问。“我去把饭继续做完?”
“不。要。吧。”晓云慢慢地说,“不要辜负了这么美的夕阳。”
秦强看着晓云迷蒙的眼神,把她抱起来。小心地放在刚换好的浅蓝床单上。他慢慢解开她的浴袍。晓云美好的身体就融化在了夕阳里,也是红红的,像浮在天上的玛瑙。他轻轻地亲吻着她红红的脸庞,轻轻捻着她火热的耳廓。她也轻轻抚着他宽阔的肩、厚实的背,坐起来。两个人交叉坐着、像两团火,在殷红的夕阳中燃烧在了一起,一起有节奏地舞动,像诗、不,应该说像吟诵宋词的节奏。
良久,夕阳褪去时,他俩又裸身抱着看着天花板。秦强注意到天花板上有一道裂缝。他就胡诌说那个是其实是银河。然后左边这块不规整的油漆是大熊座,右边那个刮掉的一块是大狗座。
“那边那个圆圈的是铜炉火锅星云!”晓云也跟着起哄,指着那个可能是以前吊灯座留下来的圆形印记。这句话一说完,两个人迅速望向对方,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真的饿了。
于是他们不可避免地叫了外卖--炸鸡和啤酒。晓云像决定要故意放纵似的就一直裸着身体,秦强当然也不示弱,也一样全裸着吃炸鸡。他们就像两个刚出生的孩子,没有心机,也对这个世界一无所求。他们肆意地笑着,两个人把冰凉的啤酒瓶往对方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