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吃炸鸡手上沾着的油往对方身上抹。

外面已经全黑了，忙碌的夜生活开始了。近处小摊叫卖声、送外卖大喇叭的流行乐声、烤串的吱吱声、几不可闻的公园锣鼓声，合着不时浮起的一环上汽车喇叭声交织在一起从窗户送进来，房间里两个人嬉笑和惊呼声被这诸多的市井之音衬托着，仿佛这城市在一起努力演绎一首夜的协奏曲，他们就是这一天的灵魂乐师。一曲即成，这一天也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而得到了灵魂。晓云喝完了最后一口啤酒，把空瓶往沙发上一扔，大声叫：

“秦--强！”

“到！”秦强故意打了个立正。

“喝高了！你背我去卧室。”

“yes sir！”秦强故意夸张地打了个花式的美式军礼。

秦强把晓云背到卧室后发现她根本没喝多。到了卧室，她把他一下推倒在床上就上来。细细的腰，叫得好响。

第二天他俩一起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还是裸着抱在一起。因为实在是太累了而且也喝了好多酒夜里他们开着窗睡了一夜也不知道，后半夜凉了，他们就抱在一起取暖。两个人对望着，都有点迷茫。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一个轻轻的梦一样，仿佛他们一说话，那个梦就会飞走了。不止如此，昨晚的事让他们的关系拐了一个大弯。秦强理所当然的认为以后他们就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了，但如果这么直白的一说呢好像还挺煞风景的。他慢慢回想昨晚，他一下子又看到了晓云的另一面和另几面，心里觉得有点得意，有点好笑，就很自然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你那小小的大脑也不知想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晓云看着秦强不怀好意的笑脸说。

“我这么一本正经的人怎么会有坏念头呢？我想的都是很正经、很严肃的事儿。比如将来怎么一起运动好啊。每天运动几次啊什么的。”秦强假装一本正确地说。

晓云摸摸他的脸颊，轻轻拍拍，仿佛悲悯地说：

“你啊，以后，嗯，以后有我们头疼的呢。”

“说起头疼，我还真有点头疼，昨天酒掺着喝是个错误。”秦强试图转移话题。

“还好是昨天唯一的错误。”晓云微微笑着望向他的方向，眼神有点空。

秦强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走吧！咖啡、早餐，文化路麦当劳？”

“我橱柜里有速溶的。我去泡，一起喝点儿。还是吃中餐吧。”晓云边说着就起身穿好了衣服朝厨房走去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在吉祥馄饨的长桌尽头靠窗对面坐下，看着周围热闹的餐客和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回想昨天，恍如隔世。但这种喧闹的情景也正是他们所需要的，可以填补两个人各自内心飞速转动的念头，消却尴尬，把他们拉回人世中，也会让一些不好说的话比较容易说出口。

“以后可以做真正的男女朋友了吧？”秦强急切地直奔主题。

“这个我得想想。”晓云说着往馄饨碗里倒了好多醋。

“昨天，咱们都，”秦强拿眼角往四周望望，发现没人注意他们。

“都更进一步了。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昨天我也很喜欢啊。”晓云又往碗里加了些辣椒。

“不过也不是一定要真正的男女朋友才能上床啊？”

“可是！我、我、我。”

秦强使尽全力没把后边的“爱你”说出来。他觉得既然晓云连男女朋友都要想想，把这个说出来不仅会给她增加压力，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价值。

晓云温柔地看着秦强的眼睛，轻轻握了握秦强的手。

“先吃饭，给我点时间。”

转眼一周过去。周六他俩又一起约去棋盘上骑车。秦强的几个兄弟在半山坡上搭了帐篷，准备露营品咖啡、喝酒打牌听音乐。秦强觉得这样挺好，免得光是两个人尴尬就邀晓云一起去了。秦强的朋友们都喜欢晓云，又能喝又能闹还开朗大方。有两个秦强多年的老铁甚至开玩笑说如果他俩分手，他们就不要秦强了，拿晓云高替。那天大伙儿一起热热闹闹地玩了一下午。秦强瞅准了个机会，把晓云从牌桌上拉出来，他俩在山坡的草地上坐下一起望着远处的山谷和眼前的大树。晓云把头靠在秦强的肩上。

还没等秦强发问，她就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平静地说：

“这样挺好啊。”

“当然挺好啊，那咱们正常化了不是更好么？”

晓云叹了口气，幽幽地说：

“我想了，我喜欢你，在乎你，但我还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