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身份地位这些东西不说,人都是相互的,你敬我一尺,我自敬你一丈。
萧渐鸿见安抚好了他,便又开始问顾雪贞的事,问他太子府为何要那般安排。
江河此时已觉得太子殿下和一般的大人不同,是个平易近人的,便愿多说两句。“老师觉得暗卫中有不可靠之人,但他不确定是哪个或者哪些个,便都调到外面去了。”
“为何这般严防死守?”萧渐鸿循循善诱。
江河琢磨了一下,便挑能说的说:“因为那日十里亭交易的时候,太子妃废了叶枫的武功,彻底激怒了端王爷。老师觉得端王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所以格外谨慎。”
萧渐鸿点点头,“太子妃可有受伤?”
“没有。”这是顾雪贞千叮咛万嘱咐过的,江河自然半个字也不敢泄露。
萧渐鸿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江河只觉得心事都要被全部看穿了。
良久,他才道:“三日的日程,你一日便追上来,赶路应该挺辛苦,今夜好好休息吧。”
江河却摇摇头:“不休息了,在马上也能睡。我即刻启程回京。因为出来的时候,太子妃让我带走了剩下的潜渊卫中的一半,此时太子府防护恐怕有些空虚。”
萧渐鸿本要敬他一杯酒,听得此言却“啪嚓”捏碎了酒杯。
“殿下?”
萧渐鸿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情绪压下去:“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且在营中好好歇一夜吧,你不累马也不行。孤一会儿要和工部的人商议水事,便不留你喝酒了。来人——送这位……江公子下去休息。”
他毫不拖泥带水地送走了江河,转身便朝屏风后道:“这队伍中,一切事物由你和李翎拿主意,孤回来之前,不许进永州地界!”
柳婷婷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就……非得回去?你既然信她,何不如再多信她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