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似笑非笑道：“本侯原本是没续弦打算的，但如果对象是柳姑娘的话，确实可以考虑。”

“侯爷！”曲双琴一脸心碎且震惊。

小粉和小绿似乎也愣愣地抬眸看秦长陵，仿佛这话从他口中出来，是个多么旷绝古今的奇闻。

顾雪贞“噗嗤”一声笑出来，“侯爷您瞧瞧，您若是娶个正妻，府中得碎多少美人心？我可不敢做这徒手碎心的千古罪人。”

她进退自如，游刃有余，仿佛之前说的都只是笑谈。

但就是这个若即若离，缥缈难抓的态度，勾得人心底发痒，痒着痒着又生出无边渴望。

秦长陵直勾勾地看着她，神色却有几许恍惚，他心里却浮现起另一张绝色的容颜来。

顾雪贞迤迤然走到了琉璃窗边，望着那如棋盘一样井然有序的永州城，又远眺兰瑟江，以及兰瑟江对面几乎小成黑点的望楼与营地。

那是四坪小镇，小镇之后，就是与南楚的界山了。而驻扎在小镇上的，应该就是永安侯为威虎军。

“柳姑娘在看什么？”

秦长陵不知何时已回神走到她身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头透出一丝危险的锋芒。

“在看兰瑟江呀，原只在书中见过描述，却不懂何谓‘咆哮万里触龙门’。今日一见方知壮阔。”她半倚在栏杆上，捂着胸口回眸，忧心忡忡道：“侯爷，兰瑟江的江面，似乎都要比永安城里的房子高了。看着好叫人心惊呢。”

“不怕。到侯爷怀里来，爷保护你。”秦长陵低笑一声，作势就要搂她。

顾雪贞佯嗔真怒地瞪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退开，义正言辞道：“侯爷，我可是在说正经事呢！报查制度的事怕是可以先缓缓，雨季将至，侯爷还是先做些预防洪涝灾害的事才好。您看那堤坝上，似乎都没什么人巡防。这可叫人如何在这城中住地安心？”

秦长陵没想到她竟是说真的，有些好笑道：“此事自有水部郎中操心，我一个武将管不着。”

“您是永州最大的官，家又在这里，关心几分也是应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