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都一反常态沉声肃脸只吃着饭,没有了以往的欢声笑语,
老婆婆自然关注到,心疼地叹了口气。
谁叫老天作孽,便要让他们这一脉子嗣染上了恶病,
那背后鼓起的大脓包,不经意间流淌出的黄色脓水,在一次被同村人捣乱,拔下褂子显露出背部后,就听闻同村的女娃再也没靠近过孝全几人。
后面一再劳烦他人说媒,到别人家里都是直摇头,算到今天,已不知多少回了。
时光荏苒,一转眼老大李孝全都已近三十而立,还未成婚。
想到这做老娘的又是一声叹气,十分温柔地看了眼几个儿子,后眼神就变得极为的凝敛,透出股坚定的意味,似乎是无论如何谁也阻挡不了。
“儿啊,娘想跟你们说件事,”
孝全几人闻言都从饭碗里抬起头来,嘴角还残留着饭粒,
老婆婆见此,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说,张屠夫那儿又从外面用蒙汗药拐骗过来一批人,听说里面有不少女的,”
“这样,反正到了他手上,那些丫头片子也是和其他人一样宰了后,当做猪肉卖了,”
“我想让你们几个拿钱到他那儿买回来,正好当压房夫人怎么样?”
说完,就听丁零当啷一声重响,
老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一布袋扔在桌上。
里面鼓囊囊的,都快给撑变形了,表面上都是凸出的铜钱印子。
李孝全几人一见,顿时就整个精气神不再如往昔般颓废,眼睛里隐隐有晶莹的光芒透出,
“呵呵呵呵……”
吃完饭,几个弟弟方脸汉子迫不及待地捧着布袋子出门,一路上都是傻笑声一片。
倒是李孝全眼眶微红,有泪光闪过。聪慧如他已是猜到了老娘能一口气掏出这么多铜钱,只怕是为了他们兄弟买媳妇,连家底都全拿出来了。
只怕是日后半点积蓄也无,更不用说什么藏私的养老钱,说不定日后遇到什么疾病,连去镇里大夫那挂号的钱都心疼地不敢出,哆哆嗦嗦着咬牙硬抗!
咚,咚,咚,
沉闷地敲门声后,
哐——
有两个手指头粗的木门被一把拉开,里面黑暗中,隐隐显露出一牛高马大的汉子,身上系着件黑色油布围裙,上面大块的乌黑血迹还未干涸,而其手上正持着把明晃晃的尖头弯刀。
“什么事?”来人正是张屠夫,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李孝全连忙把来意讲述清楚后,
就见张屠夫眉头一挑,引着众人走了进来,穿过一处血液几乎铺满地面的走廊,旁边的桌几上是一块块白花花的肥肉,和各种疑似人的关节。
而边上肥头大耳的白猪,是整个身子被铺开,里面掏空后,塞满了肉块和各种看不出来路的部位。
孝全几人都低着头,瞄都不敢瞄一眼!
后就见场景一转,同样是一处地下密室中,
里面横七竖八躺着许多人,有男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