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莫名地,在地下的坑道中,似是阴风阵阵怒号,也似是有女人在撕声悲哭,
让听得人只觉尾椎有股冷气直往上窜,鸡皮疙瘩掉满了一地。
“什么……什么情况?”
李文仲面色苦涩地喃喃道。
饶是此时,下来的几人也有些后悔,
越往前走,这诡异地如同阴间般叫声就越发清晰。
很明显是来自坑道尽头的那扇木门后,
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可方脸汉子孝全几人早已静静站在木门两边,脸上的表情在黑暗中半遮半现,嘴角那抹上挑的冷笑,显得格外的阴狠,
几人硬着头皮往上走去,李玄也同样默默跟在身后,
到门前,伴随着嘎吱一声,厚重如铁板的木门被艰难推开,能见到缝隙间,里面洒出的幽冷光芒,如血一般猩红!
随着方脸汉子迈入门中,就见李文仲几人一时愣在原地,满脸地震惊以及不可思议,
而李玄见着面前一幕,喉咙咯咯作响,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就见里面是一方圆数丈大小的密室,
微亮的烛光下,四面土墙旁,是摆着一张张破旧的粗糙木床,上面赫然用铁链绑着七八名披头散发也遮掩不住姣好面容的女子。
这些女子大都身上没穿着衣服,只用手死死抓住一条薄被子遮住关键部位,
她们都伏着头,微微低声抽泣着,干净的泪珠滑落脸庞,硬是从污泥中冲刷出一条干净的河道,露出底下细腻洁白的皮肤。
李玄无法想象眼前的场景是真实曾发生在李村中,
而最关键的是眼前女子的遭遇,就不禁让他气愤地瞳孔猛缩,几近目眦欲裂,
她们每个无不是蓬头散发、灰头土脸!
应是多日来没有打理,头发枯燥地结成块状,其中以他的目力甚至还能看到一只只疑似跳蚤的虫子在发丝间进进出出。
而脸上同样没有长久的洗漱,不说灰都粘上了一层,还有点点污渍。
身上披得那件薄被子,一看就是像别人不要的,上面都有着碗口大的破洞,里面的毛絮散落出来飘在外面。
且整张薄被都是发皱变得层层卷起,上面还黏着发黄的污垢,和各种污黑肮脏痕迹。
而最可气的是身下的木床还是一整块原木做成,连打磨削平都没有过,就是直接躺在粗糙的树皮上!
这踏马是把人当畜生来养了?
方脸汉子见着李文仲几人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无不是得意地哈哈大笑,
还拍着几人肩膀,以戏弄的口气笑道:“怎么样,吓住了吧!”
“我跟你们说过,这里会比城里花楼还爽快的多,”
“而且哥几个放开随便玩!”
“像那些出来卖得有些花样还不让碰呢…………”
李文仲呆愣在那,可同来的几名登徒子都回过神来,眼神中流出猥琐和明白的意味,
热络地跟方脸汉子称兄道弟,
有的已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裤裆,
四周的场景渐渐模糊,眼前传到耳边的话语闲聊声越发衰弱。
后似是空间节节破碎,道道刺目的白光照射进来,令李玄不由闭上了眼。
等过会再次睁眼时,又是另一番场景。
汪汪汪……
黄昏已至,村犬欢吠。
昏暗的天幕上,那一轮越发暗淡的大日已消失在远处的西山下。
还是原来的民居,
还是悦耳的铜铃,
小院,木桌,饭菜,双鬓渐白的老人。
灰碗上搭着木筷,里面盛满的饭徐徐冒着热气,
他们在等人。
嘎吱——
是老朽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外面走进来一人,正是那几名圆脸汉子,领头的则是李孝全。
“怎么了,又没成?”
坐于一边的老婆婆敏锐地眼神注意到她几名儿子都一脸垂头丧气,和按捺着愤怒的神情,
“嗯,”
“妈,我们几个乡亲又没成,”
孝全一脸晦气,不情不愿地应道,
“唉,”
“先吃饭吧,”
老婆婆叹了口气,招呼着几人坐下,
不一会儿,闷头扒饭地碗筷碰撞声响成一片,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