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深沉,仿佛无论外界如何喧嚣,都无法打扰到他的宁静。
全监房的羁押人员都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幕。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这小子怎么如此安之若素?
面对这样的环境,他的心理素质竟然如此之好?
难道他真的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或者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掩饰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午餐时间到了。
一位干警带着看守所的炊事员推着小车,给每一个监房送饭。
“今天给你们加餐,菜里有肉!”炊事员叫道。
这些人闻讯而起。
一个个端着一大一小两个碗,隔着铁门打上饭与菜。
然后端到地铺边坐着吃。
江翰宁摸起了自己身边的碗,也打了一碗饭及一小碗菜。
他看了一下,今天是菜是辣椒炒肉。
不过,红绿相间的辣椒中,零星点缀着几片薄薄的肉片,显得格外珍贵。
尽管肉少得可怜,几乎被辣椒淹没,但江翰宁心里清楚,这样的饭菜在这里已是难得的奢侈,是平日里难以企及的滋味。
也算得上是美味佳肴了。
但是他吃不下,今天的早餐还没有消化呢。
他端着碗。
然而,正当江翰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倏地,一只强有力的手猛然伸来,将他手中的菜碗一把夺了过去。
江翰宁猛地一惊,一看是马墀。
江翰宁的眼神瞬间聚焦,怒问道:“你为什么夺我的菜?”
他的声音中不仅带着不甘和愤怒,更有着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侵犯的难以置信。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马墀,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穿透对方的皮囊,直视其内心深处的灵魂他试图从马墀的眼中看出一些道理来,一些能够解释这一行为合理性的理由。
但马墀的眼神中只有冷漠与不屑,仿佛江翰宁的愤怒与不解在他眼中只是无关紧要的尘埃。
“为什么?”马墀鼻子一哼,“你不懂得孝敬老大吗?”
马墀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与轻蔑。
“我们这里的人,特别是刚进来的,好菜都要孝敬老大,这是规矩,懂吗?”马墀继续说道。
他手中的菜碗轻轻摇晃着,他在向江翰宁展示着这里的等级制度。
马墀的神情告诉江翰宁在这个地方,弱者只能服从于强者,只能将最好的东西献给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不懂!”江翰宁的声音里充满了轻蔑,不屑一顾地回答道。
“不懂?”马墀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遏制的凶光。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瞬间变得冰冷而残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在这个地盘上,无知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我就亲自教你一下,什么叫懂规矩!”
他将这一碗菜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喽啰,“倒给老大!”
马墀则是一步跨到江翰宁面前。
他的身形高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将江翰宁完全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戏谑与狠辣:“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啊。”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是想要尝尝我们监房的特色菜——杀威棒?”
“不,今天我给你换个口味,吃杀威拳!”
他的话语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起来。
江翰宁终于抬起了头,目光与马墀对视,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透出一股不屈的光芒。
马墀显然被江翰宁的反应激怒了。
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猛地握紧了拳头,拳头上的肌肉如同小山般隆起,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暴戾与杀戮,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股力量倾泻到江翰宁的身上。
马墀原本紧握的拳头,在那一刻仿佛凝聚了全身的力量,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豁然间挥出。
那钵大的拳头,裹挟着凌厉如刀的劲风,伴随着一声低沉却震撼人心的呼啸,以排山倒海、势不可当之势,直取江翰宁的头部。
然而,面对这仿佛能撕裂空气的一拳,江翰宁的反应却出奇的冷静与敏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