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处撒气,只能自认倒霉。
——暂不说赵瑾睿是当今圣上的三弟,就眼下赵瑾睿已然就任皇城司正使,恐不日后就会成为圣上身边的心腹。
“韩大人...看这状况,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备上厚礼吧。我们这位瑾睿公子啊,向来执拗,倘若我们稍慢了些,瑾睿公子再改了入赵府的要求,那今日我们可都再难见到靖朔郡王了...”
孙然靖一语即落,闫慎储、薛实梁、陆端衡三人已然凑上,闫慎储阿谀赔笑道:“两位大人,要不...下官就多准备几份厚礼,也好过再让两位大人奔波不是?”
孙然靖,轻蔑一笑,“你以为靖朔郡王是什么小官小吏吗?她可是镇北王的王妃!人家什么没见过?!你与其琢磨如何替我和韩大人准备礼物,不如多琢磨琢磨待会儿如何不会死在靖朔郡王的枪下!”
他说罢,便甩袖而去;韩淖却百般无奈地直摇头,只能同行而去。?*6/#~1%看=)?书aD+网=|| #}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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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爷...她...”
郑崇业和裴砚虽提前进了赵府,却并未如愿见到沈安若。
赵瑾睿坐姿懒散,还将一条腿搭在了身侧的茶桌上,他在饮茶,边吹边饮。
他不仅饮得极慢,且还饮得很陶醉。
已弓腰半起的郑崇业见赵瑾睿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也强堆笑容,当即转变了话题,“哦...对对对,下官为郡王爷带来了产自北疆的白玉观音,此观音晶莹剔透,雕工更显宝相慈悲。惟愿祥辉映照玉德,永佑郡王福祚绵长。”
裴砚也连忙起身,一脸柔笑道:“下官为郡王带来的也是产自北疆之物,只是与郑大人不同的是...下官带来的是三只老山参。”
赵瑾睿依旧没有理会两人,大概是他茶盏里有什么琼浆玉液,自打他端起茶盏后,便就未放下过。
郑崇业和裴砚见状,后颈猝然一凉,冷汗已细细沁了满额。
他们很清楚,若今日见不到沈安若,那接下来必也少不了麻烦。
虽说,景都贵女失踪案和他们无关,但,他们毕竟和素棠有过书信往来。
假如,沈安若找出了那些书信,届时,就算他们再如何解释,也免不了一场审问。
——身为官员,一旦接受审问,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势必会影响官运。
——在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狗鼻子和拜高踩低的嘴脸,最起码在接受审问期间是不会再有人愿意和他们来往了。
那咋弄?——赵瑾睿可是一个惹不起的主,从前惹不起,现下更惹不得。
郑崇业和裴砚是再三互望,脸皮都皱成了沙皮狗了,也断想不出半点办法。
索性,两人无奈坐下,心中却暗忖,就算是耗,也要耗到赵瑾睿开口不可。
然,没等赵瑾睿开口,柳霖霖却走入了正堂。
郑崇业和裴砚惊眸起身,顾不得茶水洒落,不约而同地拜道:“柳姑娘...”
这时,有意思的事也出现了,赵瑾睿不但端正了坐姿,还放下了手中茶盏,并有整理衣袖的举动。
——这下应是有戏了...外界皆传,太师赵衍甚是看重柳霖霖这个儿媳。柳霖霖以小妾身份入赵府后,更是不到一年时间便被扶为了正室,如今早就是赵府的当家主母了。
裴砚忍不住在心中盘算,却又懊悔自己终是失了算。
——为何就没为柳霖霖备上一份厚礼呢?这...这如何是好呢...
“还请柳姑娘莫怪,我等来得匆忙,未能替柳姑娘选上一份心仪的礼物,还真是失礼呀...”
郑崇业也忙补充道:“稍后,稍后我等就遣人再为柳姑娘送来一份厚礼。”
柳霖霖莞尔一笑,她并未忙着落座,甚有礼数地弓腿一礼,“送礼这种事是永远做不到十足周到的,两位大人若真为小女子费心备礼,那岂不又忽略了家翁?”
“所以啊,还是莫要张忙得好。小女子既知两位大人来意,那我们就先说正事,只要正事得到解决,那礼不礼的倒也没什么关系了...”
裴砚拱手颤抖道:“柳姑娘所言极是呀。早就听闻柳姑娘乃是一位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是啊...”郑崇业,说,“未见姑娘前,下官还真不知何为倾城颜、菩萨心;见过柳姑娘后,下官才知以往皆是白活呀。还请柳姑娘放心,日后若下官再听到谁敢非议姑娘,必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