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霖霖,掩口而笑,“郑大人怎么说也是位二品官员,又怎可在小女子面前自称下官呢...真是太看得起我柳霖霖了...”
郑崇业,忙解释道:“是从二品...从二品...吾在柳姑娘面前自称下官并不算折辱,谁都知晓眼下柳姑娘才是京畿驻军的真正主帅,恐日后要麻烦到柳姑娘的事儿还多着呢...”
柳霖霖,回道:“能麻烦到我柳霖霖,那便就是我柳霖霖的福气。只是,我家官人为人死板,又不懂得变通,还请二位大人莫要与其计较才好...”
郑崇业和裴砚不禁转头去瞧赵瑾睿,见赵瑾睿规规矩矩地站着,始终垂眸不语,便也能心领神会到柳霖霖在赵府的地位。
这下,两人更是慌了,“柳姑娘这话说的,可真是往我们脸上贴金了。瑾睿公子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整个大襄最尊贵的公子爷呀,我等平日里就是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呢...”
“是啊...以往瑾睿公子身侧除了镇北王,就是当今圣上,又岂是我等能靠近的...柳姑娘真是过于自谦了...”
柳霖霖摊手迎上,示意两人落座,随之坐下抚平衣缕道:“这些客气话,我们就不多说了。现下,我只为你们一句:你们可与江晦之死和景都贵女失踪案有所关联?”
郑崇业和裴砚,异口同声道:“绝没...绝无关联...”
柳霖霖又道:“我之所以有此一问,也就代表着我能替二位大人担下此事。若两位大人有所隐瞒,那日后就算我有心相帮,也无力插手了。”
郑崇业起身,端端正正地朝柳霖霖一拜,“柳姑娘,我郑崇业在朝中为官多年,虽算不上绝对清廉,但,也是能分得清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的。不管是景都贵女失踪案也好,还是江晦遇害案也罢,那可都是伤天害理、谋害他人性命的事呀...我是断不会参与一点的。”
裴砚也一瞬站起身子,恭恭敬敬地说道:“柳姑娘,我大理寺向来只看证据说话,亦深知律法之严苛,断不会行助纣为虐之举,和替人掩盖罪行之事的。只是...”
“柳姑娘...您既如此开诚布公,那我裴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要说我裴砚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那也唯有与“云阙阁”的素棠有过书信往来。我与素棠相交虽不深,但,素棠也的确帮我解决了不少棘手的事,这说到底还是想尽快完成圣上交办之事罢了。”
柳霖霖,微微点头道:“也就是说,两位大人都希望皇城司能早日释放素棠了?”
裴砚,道:“皇城司是否释放素棠,自有皇城司来定夺。只是,今日前来赵府的官员多少都与素棠有过书信往来,诸臣所怕的也是靖朔郡王扒出这些信件,届时,不好解释罢了。”
“好,我知道了。”柳霖霖缓缓起身,缓步走向两人,“素棠,皇城司可以放,但,若要释放素棠却有一个条件。”
裴砚脸色一沉,迟疑道:“不知是何条件?”
柳霖霖,道:“你们需亲自接素棠出来...”
裴砚一脸迷茫地看了看郑崇业,他断不知柳霖霖为何会有这般要求,亦不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圈套。
郑崇业当然也不解其意,便直接问道:“还请柳姑娘明示...”
柳霖霖嫣然一笑,“两位大人不必紧张,亲自接素棠出狱并不会对两位大人不利。这要认真说起来,还是我家官人没能找出有关于素棠的确凿罪证...”
“两位大人一位是刑部尚书、一位是大理寺卿,想来应更清楚大襄刑法,在没人证和物证的情况下,又怎可胡乱抓人呢?我们暂不论素棠是不是江晦遇害案和景都贵女失踪案的幕后主使,就单是眼下就已不适合再继续关押素棠了...”
“当然,若是日后能寻到新的线索和证据,皇城司还是要秉公办事的。”
郑崇业好似听明白了...
——或许,柳霖霖只是想为赵瑾睿找个台阶下;有了台阶,也好名正言顺地放出素棠不是...
——再则,就算素棠有作案的嫌疑,可那也只是嫌疑...若迟迟找不出罪证,的确是要放人的。
他既能想到这些,便也不怕说出口,“下官猜想...柳姑娘是想让今日前来赵府的所有官员共同去接素棠出狱,如此一来,那素棠能出狱就绝不是证据不足了,而是皇城司不得不给诸位大臣面子...”
柳霖霖甚是满意地点头,“正是。还请两位大人说服还未进入赵府的其他官员,尽快达成此事。”
郑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