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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李白:仗剑天涯,诗酒风流

,乘坐着轻快的小船,顺流而下。他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他招手,心中充满了希望。

六、晚年漂泊(759 - 762年,59 - 62岁)

遇赦后的李白,并未如《早发白帝城》中轻快的意象般迎来新生。江水虽载着他顺流东下,却难以冲散岁月与命运刻下的沧桑。他的身体因长期漂泊与流放之苦愈发衰弱,风湿病痛常令握笔的手颤抖,但诗人仍以残躯为舟,在诗海中继续泅渡。

他辗转于金陵、宣城等地,试图投靠昔日友人,却屡遭世事炎凉。据《李翰林集序》记载,此时的李白“贫病转切,公(李阳冰)乃解衣推食,发谊薄云”。当涂县令李阳冰的收留,成为他生命最后的港湾。这位族叔不仅为他提供栖身之所,更在其病重时精心照料。李白将毕生诗作手稿托付于他,嘱托编纂文集——这便是流传至今的《草堂集》雏形。

在当涂的日子里,李白常独坐青山脚下,凝望奔流不息的长江。他写下《独坐敬亭山》:“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诗句褪去了早年的磅礴,只剩与山川相对的孤寂。此刻的他,不再是“欲上青天揽明月”的狂客,而是一个历经沧桑后与自然对话的垂暮者。

宝应元年(762年)冬,李白自知大限将至。他强撑病体,写下绝笔《临路歌》:“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诗中以折翼的大鹏自喻,既回望年少时“斗酒诗百篇”的豪情,也喟叹壮志未酬的遗憾。“仲尼亡兮谁为出涕?”一句化用子贡哭孔子典故,将个人命运与文化传承相系,悲怆中透着超越生死的孤高。

关于李白的卒年,学界普遍采信李华《故翰林学士李君墓志并序》中“年六十有二”的记载。而其死因则衍生出浪漫传说:相传他醉后泛舟采石矶,见水中月影澄澈,俯身揽月,遂溺亡于江心。这一说法虽不见于正史,却暗合诗人“天地一逆旅”的豁达生死观——以最诗意的方式融入自然,恰如他一生追求的“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的超脱境界。

七、李白的诗歌成就

1. 浪漫主义巅峰的缔造者

李白的诗歌以“豪放飘逸”着称,其想象力如天马行空。《蜀道难》中,他以“噫吁嚱,危乎高哉!”的惊叹开篇,将蜀道之险幻化为“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的神话图景;《梦游天姥吟留别》里,“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的奇幻场景,将梦境与现实熔铸成瑰丽诗篇。这种浪漫并非虚幻无依,而是根植于对自由的极致追求——他笔下的大鹏、明月、江海,皆是精神世界的具象化表达。

2. 体裁创新的集大成者

李白对古体诗的贡献尤为突出。其歌行体长诗如《将进酒》,打破传统乐府的格律限制,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奔放起兴,将饮酒高歌与人生哲思交织;五言古诗《月下独酌》则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细腻笔触,展现孤独中的诗意哲思。在绝句领域,他的《静夜思》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白描,将思乡之情凝练为跨越千年的文化符号。

3. 语言艺术的革新者

李白善用口语化表达,却能化俗为雅。《长干行》中“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童真描写,成为“青梅竹马”成语的源头;《子夜吴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以质朴意象勾勒出盛唐气象。他还常借神话传说增强诗歌张力,如《梁甫吟》中“我欲攀龙见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将求仕之愿与神话场景融合,形成独特的艺术张力。

4. 后世影响的辐射者

李白对中国文学的影响贯穿千年。中唐李贺继承其奇幻风格,创作出“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的奇绝诗句;宋代苏轼“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豪放词风,亦可见李白《把酒问月》的遗韵。直至现代,郭沫若创作历史剧《李白》、余光中以诗致敬,皆证明其艺术生命力的永恒。日本汉学家松浦友久更称李白为“世界文学的太阳”,足见其国际影响力。

八、诗魂不朽的文化丰碑

李白的一生,是理想主义者在现实泥沼中的跋涉,也是诗人用文字对抗庸常的史诗。他既未能如纵横家般“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也未成为道教追求的“羽化登仙”之人,却以诗歌构筑起超越时空的精神王国。从“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傲岸,到“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自信,他的诗句早已化作中华民族精神的基因——在困顿时给予力量,在平凡中点燃浪漫。

当我们今日重读“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触摸的不仅是千年前的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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