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坐到角落里,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场景,心里头那叫一个百感交集啊,像打翻了五味瓶。大哥对我说:“小孤儿,你既然不喜欢女人,那就给哥唱首歌吧,听说你唱歌还不错。唱一首你喜欢的。”就这样我拿起了麦克风唱了一首当时比较火的《爱你爱的好疲惫》。“你们玩,我给你们唱歌。爱你爱的好疲惫,请你给我个干脆,别让我继续受罪……”歌词弥漫在包房里,歌曲唱完之后,屋里响起了一片掌声。旁边的女孩边鼓掌边说:“你唱得真好听,没想到一个冷冰冰的小帅哥还会唱歌。”我放下了手中的麦克风,回到自己的座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没多会儿,吧台那小姐姐就端着调好的酒进来了。包房里那暧昧的灯光,跟蒙了层纱似的,稀里糊涂地洒在她身上,把她柔和的轮廓衬得更招人稀罕了。她轻轻悠悠地把酒杯往我面前一放,还多瞅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啊,满是担忧,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儿似的。
“这就是你要的酒。”在那昏暗得像蒙了层灰的灯光下,我一瞧,嘿,正是刚才在吧台里调酒的两个女人里头的一个。她放下手里的托盘,嘴角一弯,冲我笑了笑,当时她那脸蛋子,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儿,就跟这包房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刚才那首歌是你唱的吗?挺好听的,我也稀罕龙小飞的这首歌曲。”
当时听她这么一夸我,我这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跟煮熟的虾似的,从耳根子一直红到脖子根儿。“是我唱的,但是我那就是瞎嚎,五音不全的,您可别笑话我。”
“挺好听的,刚才我在走廊里就听到了。在这种地方,每个包房都跟开了锅似的,乱喊乱叫,甚至有的唱着唱着,调都跑到外太空去了,都不知道跑到哪个国家了。你唱得真挺有那么回事儿的。”
眼前这女孩一个劲儿夸我,我这心啊,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坐在我一旁的女孩,瞧我对送酒的女孩这么客客气气的,立马就不乐意了,撇着嘴,不耐烦地说道:“下去吧,下去吧,这儿没你啥事儿了,赶紧该干啥干啥去。”眼前这送酒的女孩,瞅了瞅那陪客人的女孩,也没搭理她那没礼貌的样儿,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我,轻声说:“少喝点酒,喝多了自己遭罪,难受起来可没人替你扛着。”说完,她转身就走了,那高跟鞋在地面上踏出“哒哒哒”清脆的声响,可没一会儿,就被包房里那乱糟糟的嘈杂声给淹没了。
我端起酒杯,一仰脖儿就干了,那酒又辣又冲,跟条火蛇似的,顺着喉咙往下直窜。可我这心里头的迷茫啊,就像那甩不掉的影子,一点儿都没被冲散。包房的窗户透进一丝外面的冷空气,凉飕飕的,拂过我的脸庞,可根本冷却不了我内心的烦躁。我望向窗外,城市的夜晚依旧灯火辉煌,车水马龙。远处的高楼大厦被灯光勾勒出雄伟的轮廓,可在这看似繁华热闹的世界里,我就像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完全找不到方向,都快不认识自己是谁了,心里空落落的,就像被挖了个大洞。
我这心跳得都快失控了,“咚咚咚”的,跟敲鼓似的。我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难道,我真喜欢上她了?我拿起鸡尾酒又干了一口,在夜总会、ktv这些地方,我也喝过不少鸡尾酒,可也不知道为啥,那天她调的这杯鸡尾酒,在我嘴里就特别的香醇甘甜,就像放了蜜似的,特别有味道,可能这就是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吧。我一边品尝着鸡尾酒,一边回忆着刚才的画面,禁不住又有些怦然心动,那种感觉,就像三伏天吃了根冰棍儿,别提有多舒坦了。
我正搁那旮旯发愣呢,刚哥又凑过来了,“啪”一巴掌拍我肩膀上,扯着嗓子喊:“天涯,你咋又自己猫这儿了,出来玩就得敞亮点儿,别磨磨叽叽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我苦笑着回他:“刚哥,我真有点整不明白,心里头乱糟糟的,像团乱麻,咋理都理不清。”刚哥一听,乐了:“你这傻小子,想那么多干啥,今朝有酒今朝醉,赶紧跟大伙一块儿乐呵乐呵,别扫了大家的兴。”说着,伸手拽着我就往人群里拉。
这时候,包房里一个兄弟扯着脖子喊:“来来来,咱玩个游戏,输的给大伙表演个节目,敢不敢?谁要是认怂,谁就是孬种!”一帮人立马跟着起哄,扯着嗓子喊:“玩就玩,谁怕谁啊!”纷纷响应。我也被裹进去了,玩起了猜拳喝酒的游戏。没多会儿,我又灌了好几杯,脑袋愈发迷糊了,看啥都重影,就像脑袋里装了个万花筒。
连着输了好几轮,有人开始吆喝:“天涯,该你表演节目了,可别耍赖啊!要是耍赖,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