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鹏举杯轻酌,对景湉与昭略缓缓言道:“依时势推算,此刻秦军应是已至寿春城下,围而攻之了吧?”
景湉微微颔首,眉宇间带着一丝讶异:
“或许,秦军已捷足先登,将大王擒获。,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只是未曾料到。
秦国竟会有此等胸襟,大度至此。”
昭略冷哼一声:“大度?
那不过是因秦军无力将我们彻底消灭罢了,加之昌平君与长公子扶苏皆出身楚地,秦王无奈之下,只得将封地归还。
我三家联手,雄兵四十万在握。
反观大王,麾下不过十万兵马。
即便强行征兵,将孩童与老者皆算入内,勉强凑得二十万,却尽是老弱病残。
毫无战力可言,岂是我等之敌。
更遑论秦军铁骑。”
“此言甚是。”
门口忽传一语,打断了昭略的话。
田光步入厅内,恭敬行礼:
“见过诸位。”
屈鹏轻轻摆手:
“无需多礼,昌平君可有新的指示?”
田光自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递与屈鹏。
三人围而观之,此举无疑揭示了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表面兄弟。(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
实则各怀心思,互不信任。
三人皆大惊失色:“大梁,竟已失守?”
景湉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
魏国自魏惠王之后,虽日渐衰落,但大梁城垣坚固,历代先王不断加固。
如今魏军虽战力不济,但那城墙之坚,即便是数十万大军,也绝非三月可破。”
昭略亦是满脸疑惑:“昌平君、秦国王后、长公子与我们皆有血缘之亲,我等亦愿依附昌平君,但一家人,岂能相欺?”
田光微微颔首,道:“吾并未欺骗诸位,你们所言极是,大梁城固若金汤。
难以用人力攻克。
但大自然的力量却能使之屈服,故而我们将采用水攻之法,淹没大梁城。”
三人至此方恍然大悟。
原来所谓的策略竟是水淹大梁。
屈鹏忧虑道:“昌平君的吩咐,我们皆已照办,将大王出卖于李信,只为保全我们三家及诸多氏族的封地,只是……”
田光挑眉问道:“只是什么?”
屈鹏叹息道:“秦王的性情,我们心知肚明,他与当年的秦昭襄王如出一辙。
若依附扶苏,我们或许尚可苟延残喘,
保住手中的兵权?”
田光缓缓坐下,摇头道:“格局太小。′w¨o!d^e?b~o-o!k/s_._c_o/m*”
屈鹏一拍案几,怒声道:
“田光,我们念及大王受李园操控,昌平君又是楚王室唯一血脉,且与秦王后、长公子关系匪浅,但你们岂能如此戏弄我们?”
景湉附和道:
“正是,你这不是摆明了耍我们吗?”
昭略亦怒道:
“我们同为楚系血脉,大不了自立为王。
居然让我们投降秦国,听命于扶苏?”
此言一出,众人皆以为昭略真要自立为王,纷纷投去惊疑的目光。
昭略连忙解释道:“我……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从未有过反心,否则,我死后有何颜面在天上面见列祖列宗?”
田光冷笑一声,道:
“你们还念着祖宗吗?”
昭略正色道:
“当然,我们虽不愿交出兵权,但我们始终维护着楚王室,深知这才是根本,若非长公子乃楚人之后,我们亦不会支持他。”
田光慷慨陈词:“尔等自诩为楚王室之后裔,然则在微末之困厄与蝇头小利面前,却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