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嬷嬷的死去,贤妃才明白了,原来李嬷嬷居然是皇帝的奶娘,而非王皇后的奶娘!
那王皇后在临死之前,都要保下李嬷嬷,这足以证明她对皇帝的深情厚爱。?x/i?n.k?s·w+.?c?o·m\
她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皇帝身边的人,这种爱已经到了极致。
当年的莞妃,想必也是深爱着皇帝的吧。
她在发现自己父王南岭王的阴谋后,为了不背叛心爱的人,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条绝路。
她的决绝令人惋惜,但也让人看到了她对皇帝的一片真心。
那么自己呢?
皇帝似乎对自己深信不疑,可当陆家一家被流放时,他却如此孤注一掷。
这让贤妃不禁开始怀疑,皇帝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更让贤妃心痛的是,肚里尚未出生的两个小生命。
第一个孩子的离去,或许还可以说是皇帝不知情。
但第二个孩子,皇帝可是亲自抚摸过自己的肚子啊!
然而,最终这个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皇帝还是放任王皇后对自己折腾,让自己小产了。
贤妃陷入深深的思考时,翡翠突然掀着明黄帷帐走了进来,声音颤抖:“娘娘,长春宫走水了。?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贤妃心头一紧,连忙追问:“王皇后怎么样了?”
翡翠的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王皇后……薨了。”
听到这个消息,贤妃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看着眼前的暖炉,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王皇后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咚,咚,咚……\"贤妃听着国丧的钟声响起,才起身准备更衣。
自己又可以见到自己的家人了,好像从正月的庆功宴后,自己就没有得到陆家的一点消息呢?
也不知道祖父他们回到京城了没有?
幺弟和幺弟妹在京都种植水稻,成功了没有?
……
明硕八年暮春,御花园的晚樱正落得铺天盖地。
南陵国皇后薨了,全国国丧。
所有在外的皇子,全部被昭告回京。
然而,五皇子萧承煜却拒绝回京,还带回了一封宣战书。
他代表北启向南陵正式宣战。
……
皇帝斜倚在九曲桥畔的凉榻上,指节捏着宣战书发出簌簌轻响。
眼角余光却凝在远处廊下那个负手而立的身影。
萧承诺身着明黄监国蟒袍,正与随侍的中书舍人低声说着什么,袖口金丝绣的蟒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2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μ2
\"陛下,北部送来的军报...\"大太监王承恩的话音被咳嗽打断。
皇帝摆了摆手,目光仍钉在萧承诺腰间那枚龙纹玉珏上——那是三日前他亲赐的监国信物,此刻却像扎进眼里的一根刺。
三日前,户部尚书突然暴毙在值房,这是对外的说法。
死前曾密奏\"均田令推行有碍\",而今日这封匿名弹劾信,却将矛头直指萧承诺私吞北部军饷。
萧承诺才监国三天,谁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皇帝揉了揉自己有些迷糊的脑袋,再次被下毒后,贤妃的药液越来越不管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贤妃给自己的药液变了?
\"去叫陈指挥使。\"皇帝突然开口,指尖摩挲着密报上\"私设兵甲\"四个字。
王承恩低头应了,转身时瞥见御案上未合的奏疏。
九皇子萧承煦请求入太学编修典籍的折子边角泛着新折的痕迹。
朱砂批的\"准\"字洇开小片红晕,像极了三日前公孙尚书嘴角流出的血。
夜漏三更,萧承诺在监国值房批完最后一本奏疏,揉了揉眉心。
案头烛火突然剧烈摇曳,窗外掠过一道黑影。
他握笔的手顿了顿,墨汁在\"均田令\"三字上晕开团渍痕。
忽闻廊下传来压抑的争执声:\"九殿下身体尚未痊愈……\"
\"不妨事。\"清润如松风的嗓音穿透纸窗,萧承煦扶着小厮的手迈入值房,月白锦袍上还沾着药香。
他指尖掠过案头堆积的奏疏,忽然在那封弹劾信副本上顿住:\"皇兄可曾去过北部?\"
萧承诺抬眼,目光落在对方腕间新系的沉香手串上——那是太学山长陆明谦常戴的款式。
\"三年前北征北启,曾在甘北府驻跸。\"他淡淡开口。
看着萧承煦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