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刚锁上柜门,就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声音,紧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响动。′?<我={-的]D?书2¢城¢¨ -已¨!发=?布¥?a最?新+?÷章<3~节?_
晚儿在黑暗中攥紧骰子,突然碰倒了个小匣子,里面哗啦啦滚出一堆铜板,吓得她赶紧捂住嘴。
“这柜子锁着,定有古怪!”绿袍官差的声音就在柜门外。
杨明汐能感觉到唐家航的胳膊肘正硌着她的腰,而自己的金算盘不知何时卡在了柜缝里,硌得肋骨生疼。
就在锁头被晃得咯咯响时,突然听见少年喊:“官爷!我知道他们往哪跑了!刚从后窗跳出去,往寒山寺方向去了!”
官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唐家航摸出火折子点亮,照见柜壁上贴着张纸条,是少年的笔迹:“暗道尽头有间破庙,庙里的菩萨肚子是空的,真迹副本的另一半在里面。”
“另一半?”杨明汐皱眉,“苏文轩给的油纸包,难道只有一半?”她摸出油纸包拆开,果然见里面的密信只有半张,边缘还留着撕痕。/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这混球!”她把半张纸揉成一团,又突然展开,“不对,这纸边缘有齿印,像是被老鼠啃过……难道他早就知道会被拆开?”
晚儿突然指着火折子光下的墙壁:“你们看!这上面有字!”
火光晃动中,只见柜壁上刻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烟杆头刻的:“苏文轩欠杨明汐算盘珠子三斤,绿豆糕五块,肖像损失费白银十两——记账人:听雨楼少掌柜。”
杨明汐又气又笑,刚要说话,就听见暗道那头传来“喵”的一声,像是只猫。
唐家航举起包袱:“我去看看,别是官差设的圈套。”
他刚钻进去,就听见一声惨叫,紧接着是“哗啦”的水声。
杨明汐和晚儿赶紧跟上,只见暗道尽头的破庙里,唐家航正坐在泥菩萨前的供桌上,裤腿全湿了,脚边还有个翻倒的水缸——看来是踩空掉进去的。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这破庙怎么还有水缸?”唐家航抹着脸上的泥,突然指着菩萨肚子,“你们看!那里面有东西!”
晚儿爬上供桌,伸手往菩萨肚子里一掏,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果然是另一半密信。
拼在一起读,正好是珩王与藩王的密谋,只是末尾多了行小字:“藩王书房的砚台是假的,真砚台在寒山寺的木鱼里。”
“又是寒山寺!”杨明汐把密信折好,突然听见庙外传来马蹄声,还有苏文轩的声音:“杨姑娘!我给你带了新画!这次保证画得比西施还美!”
杨明汐抓起供桌上的木鱼就往庙门扔,却听见“哎哟”一声,紧接着是苏文轩的哀嚎:“我的鼻子!杨明汐你谋害亲……呃,谋害盟友啊!”
晚儿扒着门缝一看,笑得直不起腰:“苏公子骑着头驴,驴背上还驮着个画筒,鼻子正淌血呢!”
杨明汐踹开门,只见苏文轩捂着鼻子,骑在一头瘦驴上,驴背上的画筒还在晃悠。
“你还敢来?”她扬起金算盘,铜珠子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别别别!”苏文轩赶紧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这是真迹!我从藩王书房拿的,怕你们找不到,特意送来的!”
杨明汐打开一看,果然是珩王密信的真迹,墨迹还带着点墨香。
她刚要说话,就见瘦驴突然尥蹶子,把画筒甩在地上,滚出一卷画来。
画上还是那个举着算盘的姑娘,只是这次姑娘的脚下多了头驴,驴背上坐着个捂鼻子的书生,旁边题着行字:“江南追驴图——赠杨明汐姑娘,以抵肖像损失费。”
“苏文轩!”
金算盘的脆响混着驴叫和笑声,惊飞了庙檐上的麻雀。
晨光穿过破庙的窗棂,照在拼好的密信上,也照在杨明汐气红的脸上——看来这趟江南行,要算的账,远比账本上的多得多。
密信到手时,破庙的门槛突然“吱呀”响了一声。
杨明汐回头,见绿袍官差正卡在门框里,脑门上的膏药被挤得歪到一边,身后跟着的衙役们举着刀,却被门槛绊得东倒西歪——原来这庙门是少年特意改窄的,专防官差硬闯。
“抓住他们!”绿袍官差卡在中间,说话都漏风,“藩王有令,谁拿到密信,赏白银千两!”
苏文轩突然拍了拍瘦驴的屁股:“老伙计,该你显身手了!”那驴像是听懂了,突然扬起前蹄,对着官差们“嗷呜”一嗓子——竟学了声狼嚎,吓得最前面的衙役手里的刀都掉了。
唐家航趁机扛起晚儿,杨明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