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冷白胜雪。
他修长好看的手不断攥紧底下丝滑的面料,他丈夫把大手撑在他头的两侧,一寸接一寸地靠近他,低声安慰着他。
直到完全吞没,姜晚宁的泪珠才滚了下来。
两人的身影被烛火映在墙面上,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剪影,堪比艺术画。
姜晚宁眨眼看着,被付闻祁重新吻住,那两道剪影像烛光那样摇晃,时而亲近,时而疏离,像在火光中温柔嬉闹。
电影正在落幕,而他们之间却越演越过,有许多个瞬间,姜晚宁渴望逃离,他丈夫于是把他抱坐了起来,抱进怀里,完全忽略了这个举动对他而言,会是怎样的惊险刺.激。
墙上漂亮的剪影因而变得越发清晰,姜晚宁甚至能看见它们彼此相连的部分,他闭上了眼,不敢再看,眼泪不受控地在流。
他感到羞.耻,但很快明白,今晚的他注定无法控制自己的全部。
并且,他的丈夫有八块腹.肌,非常整齐漂亮,姜晚宁把它们给弄脏了。
他在一小时后,蜷缩在被窝里,浑身上下都极其放松,眼皮有些烫。
付闻祁在卧室自带的冲凉房里冲澡,他不肯一起去,因为懒惰且没有气力。
他迷迷糊糊想起先前和同事聚餐,他们问他的那个关于一晚上多少次的问题。
现在回答刷新了,是一次,但姜晚宁整个人相当震撼,他现在躺着,依然能产生身体和床在摇的错觉。
不愧是付先生,一个各方面都完美得不像话的男人。
不仅没有打破幻想,甚至可以说是超乎想象了。
姜晚宁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伸手把它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看也没力气看就接通了。
“喂。”
“喂,姜哥。”裴天昊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如既往充满活力。
几乎同一时间,付闻祁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脸和脖颈看上去都有些红。
姜晚宁和他对上视线,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心里咯噔一跳,有种说不上来的害怕。
他已经明确知道了,他丈夫会对裴天昊这个小兔崽子反应过敏了。
但是挂人电话显得好像更有问题,姜晚宁只得在心里求裴天昊长话短说。
他很害怕,他害怕按照套路,付闻祁会再来一次。
可是他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
他承认,他就是缺乏锻炼,他上年纪了,他脆皮得很!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姜哥,我想来想去,还是电话道歉最有诚意。”裴天昊说。
“嗯,没事。”姜晚宁短促地回答了。
没想到这小子不买账,慌张起来了:“姜哥,您生气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临时放人鸽子很没品,要不我...”
“没事,我没有生气。”我是很害怕!害怕你懂吗!
你这小子太不懂读空气了!
付闻祁已经走过来了,站在床边默不作声地灌了小半瓶水,姜晚宁不敢看他的表情,也就不确定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但姜晚宁通过眼角余光,看见他把手上的婚戒给摘了下来。
这还是结婚以来,姜晚宁第一次看他摘婚戒。
平时无论什么时候,付先生都是规规矩矩戴着的。
电话还没挂断,付闻祁便欺身过来。
姜晚宁对他解释说:“我同事。”
“我知道。”付闻祁面无表情,只是拉过了他的右手。
然后以这个半笼罩在他身体上方的姿势,将那枚婚戒,一点点套进了姜晚宁的中指,直到卡在手指根部,卡得刚刚好。
姜晚宁另只手还拿着手机,感受着戒指上留有的付闻祁的余温,深深吃了一惊。
“戴着吧。”付闻祁说,然后又继续喝了点水,表示:“姜先生想和谁聊电话都可以,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
姜晚宁眨了眨眼,很懵。
那你为什么要臭着张脸呢。
他再次感觉到,付闻祁真的很像某种领地意识很强的大动物。
姜晚宁对电话里多讲了几句,挂断了,然后告诉他:“我同事打过来道歉的噢。”
付闻祁没作声,已经重新进入了他的老领导作息表:靠坐在床头看书。
他翻了一页,说:“他称呼你姜哥?”
“嗯。”姜晚宁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姜经理听上去太死板了,有种一直没下班的感觉。”
付闻祁微微点了个头,表示认同。
然后自然而然地问:“那么,姜先生和付先生,是不是听上去也比较疏远呢?”
啊,原来是这个。
姜晚宁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