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姓池,又有一个瞎了只眼睛,你们跟纺织厂被抓的姓池的大贪污犯是啥关系?”
一句话,问得池砚辉心里当即一沉,刚刚还嫌弃房子不好的池砚彬也紧张了起来。?萝′?拉$小,说D ¢a追|?最??o新|{1章£¥节?tμ
“说啊,你们跟姓池的大贪污犯是啥关系?我咋听说他有个儿子好像就是被捅了眼睛,瞎了?”房主大叔边问,边死死盯着兄弟俩。
池砚辉眼见瞒不住了,深吸口气,“叔,你、你说的人确实是我爸,我们……”
“我特娘的!”却是房主一声叫骂,打断了池砚辉的话,“敢情你们还真是那贪污犯的儿子啊?”
“之前为啥不说,还藏着掖着的?走走走,我的房子不给贪污犯家的人租,赶紧滚蛋!”
“真是,果然有啥畜生爹,就有啥畜生儿子,租个房都不老实把话说清楚,真不是个东西!”
“呸,晦气!”房主气得不行,从口袋里掏出了池砚辉之前交的房租,原本就想直接扔过去的。
但想了想,他扣下了一块,“这一块就当你们耽误我时间的赔偿。走走走,赶紧走,房子我不租给你们!”
把剩下的钱往池砚辉怀里一拍,房主推着他们就开始赶人。?y\o,u¨p/i^n,x,s~w..,c*o?m*
“叔、叔你就租给我们吧。我们一定好好爱惜房子,按时交租金。”
池砚辉哪里愿意走,这会儿赶出去,他们可就真的没地方能去了,大冬天的,总不能睡大街啊。
“叔,求你了。我们实在没地方去了,我弟今天刚出院,伤还没好彻底,受不得累啊叔,求你了!”
房主却不为所动。
开玩笑,劳改犯的儿子,搁几个月前就是人人还打的狗崽子坏分子,还想住他的房,他才不干。
“我管你们有没有地方去,能不能受累呢!你们爸之前贪钱的时候,也没想过别人家揭不开锅,饿着肚子咋办啊。”
“走,赶紧走,别让我拿扫把撵你们啊!”房主不停挥手,只觉晦气死了。
池砚辉此刻,心里除了无助,只有绝望。
可他却连绝望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强撑着继续恳求,“叔,我一个月再给您多加五毛钱,您看行吗?”
“我们不多住,就、就住两个月,之后一定搬走,求您了,叔!”
池砚辉的声音已经忍不住带了哭腔。
“五毛?五毛就想我把房子给贪污犯的儿子住?做梦!”房主却不肯,“别说五毛了,你就是给我五块都不行!”
“走走走,赶紧的!”房主这次干脆用了力气,直接推得池砚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ˉ?′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哥!”池砚彬喊了一声,赶紧过来扶人。
可他才瞎了一只眼睛,之前住院躺着还好。
眼下要走要动了,才发现事情并不是他以为的只是一只眼睛看不见那么简单。
视角差异,反应速度,甚至身体平衡都跟以前有太大太大的区别。
这不,池砚彬想来扶人,结果因为动作太急,身体和眼睛配合不好,人还没扶到,他自己先脚下一绊,扑倒在了地上。
“砚彬!砚彬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池砚辉急声询问。
池砚彬趴在地上,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他不懂,他不懂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这种房子,连他们家以前的杂物间都比不上,可他们求着,别人都不愿意给他们住。
为什么,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就算爸妈有错,可他们兄弟俩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也就是池早不知道池砚彬的想法,但凡知道,怕是都想扇他几个嘴巴子。
池砚辉先不说了,就你池砚彬这种狗东西,还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真是不知所谓,睡大街都便宜你了。
而池砚彬愤恨了一瞬后,越发清楚明白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他看着池砚辉憔悴的,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的脸,握拳朝地上狠狠砸了下去。
“哎哎,你干啥,还想干架不成?”房主皱眉,“我警告你啊,你……”
就在这时,就在池砚辉也害怕池砚彬再冲动发脾气的时候,他却出乎意料的,爬起身直接跪在了地上。
“叔,求你了,就把房子租给我们吧。”他死死攥着拳,全身都因为憋屈和气愤在发抖,可还是跪在地上一动没动。
“我的眼睛是、是救人时,被害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