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绝对不会干坏事,叔你就把房子租给我们吧!”
池砚辉看着这一幕,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出来。
他急忙抹了一把,“叔,求你了,我们真的不惹事,就只住两个月,行不?”
如果可以,池砚辉真想把池砚彬拉起来走人,不受这个屈辱。
可……现实教做人。
两人又求了一会儿,房东实在没办法,最后说好每月多给一块钱房租,只住两个月后,才同意让他们住进去。
这天晚上,兄弟俩挤在破门板和烂砖头搭出来的床上,没人说话,但也都睡不着。
直到好一会儿后,黑暗里,池砚彬突然问了一句。
“哥,咱们那么对池早,是不是错了?”
错了吗?
池砚辉以前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觉是池早小心眼,嫉妒心强,没文化见识少。
可经过了这短短几天,他才发现,他错得离谱。
“嗯。”他模糊的应了一声。
又是长久的一段安静后,池砚彬再次开了口。
“哥,那你……那你后悔吗?”
后悔吗?
应该是后悔的吧。
毕竟但凡他们对池早好一点儿,其他不说,单眼下的境况就能好一大截。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世上又没有后悔药。
这次池砚辉干脆没有回答,低矮冰冷的房间里,除了浅淡的呼吸声,安静一片。
消息传得很快。
等第二天,池贪污的儿子住了过来的消息,就传遍了周围的邻居。
早起出来上公厕洗漱的兄弟俩,就收获的不知道多少鄙夷的眼神和指点。
当然还有不少难听话,和不少啐过来的唾沫。
但两人根本不敢辩解一句,更不敢和人起冲突,只默默的忍受着。
等吃了早饭,兄弟俩就低着头,在众人的视线中,走到了车站。
自从被逮捕,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们今天想去城郊农场,试试能不能见许琴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