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凭借着法兰西骑士的勇气和信念,也必定能够赢得这场胜利!
这么想着,让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脯高高挺起,猛地高高举起手中的白色战旗。
狂风越发肆虐,她金色的头发被吹得肆意飞舞,几缕发丝狠狠划过她的脸颊,拍打在那张精美却坚毅的面庞上。
“勇士们,为了法兰西,为了圣德尼,为了荣耀,冲啊!”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声音在旷野上回荡。
喊完,让娜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刺刺进马身,战马吃痛,长嘶一声,然后率先般朝着圣马丁门冲了出去。
身后的法兰西大军跟着齐声高呼:
“以法兰西、圣德尼和布列纳之名!冲啊!”
声音震耳欲聋,他们疯狂的紧紧跟在让娜身后。
此时的联军营地,因阿金库尔的胜利,以及腓力国王轻易放弃图尔奈外围阵地。
弥漫着一股过度放松的活跃气息,完全没料到危险正在逼近。
在西南边的圣马丁门,守卫的是埃诺军。
士兵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在一起。
有的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酒囊,仰起头大口灌酒,酒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再滴落在地上。
有的倚在墙边,扯着嗓子唱着不成调的歌,脸上满是醉意。
“你们说,伯爵这次能从爱德华公爵那儿捞到多少钱?”
一个满脸胡茬的士兵,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贪婪的笑,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人。
“嘿,爱德华公爵可是伯爵的亲外甥,咱们帮了这么大的忙,说不定能再弄个伯爵。”
另一个瘦高个士兵咧着嘴,还夸张地张开双臂比划着。
“可不是嘛,咱们为了英格兰人守在了这最容易遭受攻击的西南方向,不多要点钱可太亏了。”
一个矮胖的士兵附和着,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哥几个,咱们这么喝酒,万一法军来了可咋办,太危险了吧。”一个年轻的士兵面露担忧之色。
“怕什么,法国国王被围在城里,诺曼底公爵困在布列塔尼,法国现在根本没人能来攻打咱们。”一个老兵不屑地哼了一声。
“要是能把拉昂主教弄来就好了,我听说那可是最值钱的俘虏,搞不好能卖十万图尔利弗尔呢。”一个士兵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唉,那些天杀的英格兰贱民,居然把兰斯大主教给杀了,这得损失二十万图尔利弗尔啊!”旁边一个士兵满脸惋惜,不停地摇头。
在东南边的马尔维斯门,驻守的是布拉班特军。
“昨天我们小队抓住了三个佛兰德斯的枪兵,就因为他们敢出营地巡逻,公爵大人一高兴,赏了我们十个金币呢!”
一个士兵兴奋地炫耀着。
“哈哈,我们前天截住了一队佛兰德斯的运粮队,公爵也赏了我们。”
另一个士兵也不甘示弱,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
“咱们这样做,算不算破坏联军啊?”一个士兵有些忐忑。
“你傻啊,谁在乎什么联军?”一个老兵眼神里透着一丝凶狠。
“范阿特维尔德杀死弗里德里希骑士,还抓捕拷打风笛手的时候在意过联军了?那些可都是布拉班特人,我们必须复仇。”
而在图尔奈西北方向的圣方丹门,爱德华的营地正吵得不可开交。
布拉班特公爵气得满脸通红,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康沃尔公爵,阿尼克男爵,你们管不管?范阿特维尔德那混蛋抓了我的旗手和一队卫兵,就因为他们在营地外撒尿,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范阿特维尔德也毫不示弱,立刻反驳:
“呆头约翰,你骂谁呢?你的人故意跑到我们上游的河里撒尿。
还边尿边说要让我们佛兰德斯人尝尝布拉班特男人的味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布拉班特公爵指着范阿特维尔德的鼻子:
“你们佛兰德斯人就是一群胆小鬼,像娘们一样,怎么着?”
范阿特维尔德被彻底激怒了,他伸手就要去拔剑。
可眼角余光瞥见布拉班特公爵身旁那个高大威猛的侍卫亨利?科比拉,那家伙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气。
范阿特维尔德的手在剑柄上停住了,犹豫了一下,又缓缓松开。
爱德华公爵虽然身为一军统帅,但此时年仅十一岁,何曾听过如此多粗俗的骂人话语和这般无耻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