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被惊得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能求助般地看向阿尼克男爵。
阿尼克男爵赶忙上前,双手在空中虚按,试图平息这场争吵。
“二位大人,先别吵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图尔奈城。
既然两军之间有矛盾,明天我们英格兰营地就和佛兰德斯营地换个位置,这样总行了吧。”
埃诺伯爵也赶紧出来打圆场:
“嘿呀,各位,都冷静冷静!咱们在这节骨眼上要是自相残杀,岂不是让上帝都要笑话咱们这群蠢货?”
他先转向布拉班特公爵,眼神里满是假意的恭顺:
“尊贵的布拉班特公爵啊,您可是出了名的宽宏大量,怎么能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范阿特维尔德置气呢?”
紧接着,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可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哄骗:
“范阿特维尔德,我的朋友,大家都是为了联军的利益,偶尔有点小误会,太正常不过了。
您向来深明大义,肯定不会把这点不愉快放在心上,对吧?”
话刚说完,他的脸色瞬间变了,舔了舔嘴唇说:
“不过话说回来,我那些可怜的部下,为了外甥爱德华公爵的大业,那时刻冒着生命危险。
他们天天跟我抱怨,说日子太苦啦。
公爵殿下,您就行行好,再给我个值钱的俘虏吧。”
阿尼克男爵面露难色:
“殿下,前天才把亚眠伯爵交给您,那可够值钱了,怎么也能值一万图尔利弗尔呢。”
埃诺伯爵却连连摇头:
“不够不够,我把人摆在了最容易遭受攻击的西南方向,手下人意见可大了。
怎么着也得给我拉昂主教吧。”
布拉班特公爵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太贪心了!拉昂主教至少能卖七八万图尔利弗尔。
我还啥好处都没捞着呢。
康沃尔公爵殿下,要么把拉昂主交给我,要么把这个破坏联盟的范阿特维尔德交给我处置!”
范阿特维尔德再次被激怒:
“贱种约翰,你别太过分!这里我的人最多,你要是再敢挑衅,我跟你拼了!”
布拉班特公爵却不依不饶,像个疯狂的斗牛:
“听听,听听,什么时候平民能这么顶撞高级贵族了?我建议即刻把他处决。”
爱德华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局面让他头疼不已。
要是现在去和法兰西骑士打仗,也好过面对这乱糟糟的场面。
此时外面也吵得沸反盈天。
各种叫骂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尖锐的哨声时不时穿插其中,仿佛要将这营地掀翻。
阿尼克男爵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虑与烦躁。
再这样下去,不用法军动手,自己人就得乱了阵脚。
他大步上前,一把掀开帐篷,用力之大,差点把帐篷帘子扯掉。
外面,英格兰弓手们一个个涨红了脸,叫嚷着。
“公爵大人,埃诺伯爵的人要把拉昂主教带走,还说是你的命令,这是不是真的?”一个弓手满脸愤怒。
“我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取得胜利,不回去休整,不给我们分钱?这说得过去吗?我们跟着你打仗,可不是为了吃苦受累还一无所获!”
另一个弓手也大声抱怨着。
“就是,我们为你卖命,可不是为了空手而归!”又一个弓手附和着。
“可不,两年前跟着国王的弓手好多连肚子都吃不饱,那时候打输了也就罢了,现在我们赢了,现在就把钱发给我们!别再找借口拖延!”
其他弓手也跟着起哄,声音此起彼伏。
爱德华公爵满脸怒容,转头埋怨地看向埃诺伯爵:
“舅舅,你什么意思?”
埃诺伯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了两声:
“嘿嘿,可能手下人着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