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墨煊之所以保密,是因为他隐约觉得那股势力正在悄悄地靠拢,江南并不只有水灾这一个灾难。
墨煊眉心微蹙,或者说水灾只是一个引子,目的是为了将墨煊引出,而真正的目的,是这风雨欲来的预感,墨煊看了眼院子里正在拨弄花草的沈画,微微抿唇,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沈画安然便好。
沈画有了感应似的回眸,见墨煊正看着自己,不由的冲他露齿一笑,墨煊眉目温柔。
沈画这些日子着实是闲的慌,她将院子里的花早拨弄了一番,实在找不到事情干,便将房里的花草种子种下,准备丰收着一院子的花草。
墨煊不让沈画出门,将风澈留下保护自己,他则去河提监督工程,沈画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时常安慰他。
“这也好些日子,没有再下雨,我估计雨灾也过去了,河提也快要建好了,等河提建好我们便回长安,到时候我好好养胎,你就不用担心了,至于江南这一块,我想有了河提,也没什么大碍了。”
墨煊知道沈画在让自己放宽心,但是他的预感却不允许自己掉以轻心,他加快了河提的工程,尽快让这件事落实。
但往往意外总是来得让人没有防备,那晚许久没有再下雨的江南,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河提的工程被迫停止,墨煊心中的不安被放大,他脚步急切的回了阮家,却见风澈匆匆而来,身上衣服湿透,墨煊拧眉道。
“夫人呢?”
风澈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微微颔首道。
“夫人在屋中。”
墨煊松了口气,接着眉头又拧了起来,他将风澈上下扫视一番道。
“你去做什么了?”
风澈顿了顿,面色沉沉。
“方才属下察觉异样,便追了出去,结果没有追上...”
他这句话没有说完,忽的意识到不妥,风澈猛地抬眸,墨煊的身影已经消失,风澈急忙的往沈画所在的屋子里奔出,却见墨煊站在屋里,再无他人,风澈自脚心一股寒气涌上,墨煊的声音似乎从地狱中传出,阴冷至极。
“连调虎离山计都看不出,要你何用!”
风澈普通一声跪下,语气自责。
“属下罪该万死,请大人责罚。”
墨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染上冰霜。
“不把夫人找回来,提头来见!”
风澈低声道。
“是!”
墨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一片慌乱,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但是是谁主谋了这一场,清王,还是太子?亦或是鬼谷?
沈画醒来的时候,目光触及的地方一片漆黑,她记得自己是在屋子里,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紧接着一股异香袭上鼻端,再后来便没了意识。
沈画手指在眼前晃了晃,能隐约的见到手指划过的影子,这证明自己并不是失明,而是处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沈画起身,身上的力气并没有被压制住,甚至连自己身上的药物也没有被收走,沈画松了口气之余,不禁思索起来。
连自己的身都不没有搜,抓自己的人不是太过自信就是对她不了解,据沈画分析,想抓自己的人除了清王便是太子了,但是这两人都知道自己会使毒,且颇有顾忌,因此并不会是清王或者东方翼,那么这一批人,是自己所不认识的。
沈画手指触及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用手摩挲起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憷,这东西怎么越摸越想人骨?为了证实,沈画手又在地上摸索一番,结果摸到好几具白骨,虽说沈画胆子颇大,也并不害怕这死人骨头,但是这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便是恐惧的来源。
沈画咽了口唾沫,忽的听到身后一阵轻笑声,沈画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声音似是女子的,细而媚,本应该是好听的声音,错了地点便有些渗人了,沈画眉头一拧,浑身警惕。
“谁?”
那声音却没有再想起,沈画的心被弄的不上不下,着实难受,她又道了声。
“谁在那儿?”
这次,有人回应了,沈画抿唇,听着那戏媚的声音道。
“我在这呆了这么多天,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进来不哭也不闹的。”
沈画眉头又拧了起来,她开始换一个问题问。
“这是什么地方?”
那声音顿了顿,接着又咯咯笑了两声道。
“什么地方,监狱?不,也许说是地狱更为合适。”
沈画心中一跳,她循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忽的那声音件尖叫一声道。
“别过来!”
沈画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