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和张哲腾单打独斗的,只要听见那条长长的走廊通道中又充斥了张哲腾的咆哮,大家就会知道,差不多是凝宣来了。
紧张的工作,紊『乱』的作息时间,凝宣在夜里常常失眠。每晚躺在床上,耳朵里都会有个“嗡嗡”的声音,非常紧张的催促着她做一些什么。听也听不清,扰得心里焦躁不堪。
眼睁睁的看着时间滴答溜走,想着,过不了多久又要起来工作,休息的时间所剩无几。越着急想睡,越是睡不着。后来就学会了喝酒,喝酒不用学的,就是把自己灌醉了。
她起身,『揉』着沈重的脑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杯杯烈酒下肚,就有了昏昏睡的感觉。不苦,不甜,不涩,只有烈焰般穿梭喉咙肠胃的刺激,然后在身体里滚烫灼烧。借着酒精的力量,把所有思绪都燃烧蒸发掉,沈沈睡去。
一串陌生的号码,把凝宣吵醒了。凝宣皱着眉头,接起电话:“喂……”
“是夏凝宣小姐吗?”一个陌生的男声。
她微眯着眼睛倚在床头,嗓音沙哑的说:“我是!”
“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蒋美景,四年前去世。梁语天回国安葬亡妻,录节目无非是遮人耳目。”
凝宣坐直了身体,问:“你是谁?!”冰冷的质问背后,藏着一颗战兢的心。她看见自己颤抖的胳膊,明晃晃的昭示着恐慌。
“你为什么要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四周混沌一片,昏黄的小灯和精油烛台的残馀,在眼前摇曳。她觉得这只是个梦境,是不真实的。那个魔鬼的声音,都是幻觉。
“我是谁不重要。”对方平静而冷漠的回答。沈静的声音唤醒了凝宣的意识,她分辨出这个声音她不认识,而且看样子他乐於与她周旋。
第7卷 v324
“我是谁不重要。”对方平静而冷漠的回答。沈静的声音唤醒了凝宣的意识,她分辨出这个声音她不认识,而且看样子他乐於与她周旋。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开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镇定思考。
“……”电话已被对方中断。
凝宣下床拉开幕布一样沈重的窗帘,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推开窗,清冷的空气让她打了个寒颤。凝宣不像其他艺人那样拼了命的减肥,身体却日渐枯萎下去,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渐渐没有力气支撑得住自己。她沿着墙蹲了下来,坐在地上,躺倒在地上闭起眼睛听自己的呼吸声。
她想拿来手机看看,却突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消失了。她连蹭带爬的够到床上的手机,在通讯记录里翻出了那串号码。
“你再对我说一遍,刚才你说过的话!”凝宣说出这些话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整个人是恍惚的。
“梁语天的妻子蒋美景去世了,他回国安葬亡妻!”对方清楚的回答,根本没有要躲避和保持神秘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谁让你告诉我这些的?”凝宣发狂的喊。
“…………”对方像是台没有生命的机器,凝宣听不出任何呼吸声和情绪语气,他只会标准的回答这一个问题。
凝宣握着手机的手,滞留在半空中,随手拿来那瓶没喝完的酒,又拿了几瓶,把它们放在一只高脚柜上,身子依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董柜子,一杯接一杯的喝,不让自己停下来,连喘息的空隙都不敢。太阳在自己的头顶,划了一道完美的弧形。慢慢黄昏的微光也所剩不多了。凝宣看着夕阳笑了一下,“呵……我要去睡觉了!”
中途好像和梁语天说了几句话,她记不清了。
“梁语天,我就是这么不值得你相信的人吗?”
“你到底在怕什么?啊?你到底是在怕我什么?还是存心侮辱我!天哥你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天哥你在哪儿……我怎么能听见你说话……”
熟睡中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成了一个待嫁的新娘,周身被粉红『色』的气球和花海包围。身边各『色』人等,唧唧咋咋的谈论着,大家都在看着她笑,嘴里不断的说话。她想仔细辨认可是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懂他们为什么都笑的那么诡异。她跑出去找自己的新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嫁给谁!
后来她被带到一位老人面前,慈爱的老人微笑着对她说:“来!”凝宣错愕的问:“你是我的爸爸吗?”老人笑而不语,只是握起她的手,让她挽着自己的胳膊,带她走向她的新郎。身后满是『乱』糟糟的声音,她听得出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叫,“凝宣……”,老人毫不理会这些,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