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在天将破晓前瘫软在被褥里沈沈睡去。
下次再也不能这般纵容宁楚月胡来,累死了。
宁楚月从怀里抽出那方长春白头的帕子,轻轻搭在他的脸上。
何笙呼吸不太顺畅,皱眉扒拉开帕子一角,迷瞪瞪看着宁楚月。
宁楚月低头嘬他眼睛一口,他又被迫闭上眼,如此来回,双眼,眉毛,额头,鼻尖,下巴,一一吻过。
他才安心地又搂紧何笙,享受片刻安宁。
要是身上的伤口不难受就更好了。
果然跟天气有点关系,不久外面滴滴答答下起小雨。
对何笙来说特别好眠,可惜没睡多久,他就挣扎着从宁楚月怀里醒来。
“怎么了?”
宁楚月正有睡意,睡眼惺忪地拢手,想把他捞回怀里。
何笙急急地扒拉他的手,憋着道:“我想尿尿”。
他已经忍不住了,自从上次小产后,尿尿时常憋不住,尿的时候还有些痛。
“去吧”。
宁楚月好笑,松开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何笙方便回来,带着一身的凉意。
园中雨声嘀嗒,他倚窗听了会儿,又回头看床上的宁楚月。
真像做梦,他都不敢使劲眨眼,怕梦醒了,宁楚月就不见了。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起来,何笙只觉神清气爽,做好早饭在竈上温着,给紫叶根浇水,揭开盖子透气,又去喂羊。
做完这些,他探望隔壁的房门,宁楚月这个大懒虫怎么还没起来。
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回到厨房,先热了药在竈台边喝。
肚子还有些痛,估计药效得巩固一段时日。
“喝的什么?”
宁楚月突然出现在身后,双手环臂,一脸好奇看着何笙。
何笙着急,仰头咕噜咕噜把药喝干净,擦擦苦涩的嘴。
“之前有些风寒,还没好,陈大夫开药让我喝”,何笙把脚边笙药罐子往竈台底下踢了踢。
“哦”,宁楚月将信将疑。
幸好现在腿不瘸了,看不出来。
“吃饭吧”,何笙揭开锅盖,胳膊挥出去,阻挡宁楚月靠过来。
宁楚月莫名其妙站到竈台对面,接过递来的馒头,一脸幽怨:“莫非小公子昨夜的事,不认账?”
何笙:“……认的认的,我都认”。
二人调戏几句吃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