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
何笙闷笑,宁楚月是挺有福气。
他顿了顿,站起来不捡了,只有两头羊,菜叶子多了也吃不完,放蔫了羊更不爱吃。
“你呢?成亲没?”
“没”,孙小婉摇头,搓搓抹布,搭到木架上:“没这个福气”。
何笙提着小背篓放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小声说:“都讲缘分,遇到喜欢的人,成亲才是福气”。
“那你有福气吗?”
何笙嘴角弯弯,笃定道:“当然,特别特别有福气”。
孙小婉艳羡道:“真想知道阿笙哥的娘子长啥样”。
“呃…”,何笙不欲多言,三两句转开话题,回屋准备烧水擦洗。
天热得很,他总爱流汗,比往年更怕热,黏黏的。
洗澡的地方是敞开的,就一个帘子,男女虽分开,何笙不太敢脱光光洗澡。
烧好大夥儿的洗澡水后,一一数着他们洗完,他才敢快速冲澡。
劳累一天,沾床就睡。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辰,何笙燥热地掀开被褥,小腿搭到被面上寻找凉快。
忽地,他一屁股坐起来。
楞楞地,将手心轻抚上小腹。
那里划过一丝非常熟悉的暖流,那样轻微,却也那样不容忽视,像怀小宝时候那样。
何笙怔了许久,才推开窗户,外面天还是黑的,却再也睡不着。
他捂着肚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种感觉消失不见,可是暖流划过的很短暂,很快无踪无影,好像幻觉一般。
直到外面响起张大娘喊大家起床吃早饭的声音,他才穿鞋穿衣,给自己多套了一件外衣。
早上吃的是稀粥,没滋没味喝了两碗,肚子里暖烘烘的。
一麻袋菜上手,何笙迟疑住,半天没使劲儿提。
“咋啦?”前面发钱的大哥看向他面前越堆越多的麻袋。
何笙眨眨眼:“大哥,我能跟你换换吗?今天手疼”。
大哥吃过何笙做的饭,自然没好意思拒绝,当场递给他钱袋子:“来,咱们换”。
“多谢!”
於是乎他放了一个时辰的钱,那感觉非常棒。
最后送来的是十几桶鱼,大爷笑呵呵道:“今天刚打上来的,十几桶呢。”
登记的大哥“哟”一声,提醒擡鱼的小哥:“这么鲜活的鱼,小心点,别死了打折价,尹老板可得生气”。
“那是那是”,小哥点头应着,脱掉上衣,扭头瞅何笙裹得严严实实,震惊道:“你不热吗?”
何笙拂掉下巴的汗,嘴硬道:“不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