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萧恒府上的婢女,而且又不是她去杀人。
一悟都觉得那两人死不足惜,她又何须在意?
“你倒是适应的很快。”
冷漠的抛下这句话,一悟才发出点儿动静,告诉白柳他走了。
白柳翻了个白眼。
这人可真是有意思,提出要杀人是他,屡次问她需不需要的又是她,她如他意愿,让她去杀人,他反倒又怪她冷血?
那两人看不起她们,却想要属于她们的东西,张氏对她们那么好,她们反倒恩将仇报。
这样的人,已经受到惩罚,她也不想再说什么,可要她温柔善良的替那两人求情,那恕她做不到。
不过,一悟竟然知道她杀过人,这事儿让她很在意。
她的确杀过人,就在带安霖出去的那天,在偏僻的巷子里面。
那天,一悟并没有跟着她去,回来也不曾提起过,她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没想到,一悟竟然知晓。
他知道的话,怕是萧恒也早就知道了。
“柳柳,你在想什么?”
落入温暖的怀抱中,白柳才回过神来,发现安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
“没想什么。”
拍了拍安霖的胳膊,示意他放手。
雪天路滑,出门多少有点麻烦,尤其还要带着安霖这个小尾巴,彻底打消了她这两天出门的念头。
好在房间里暖和,书架上又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这个时间看着书,了解一下这个不存在于前世历史上的朝代,也挺好的。
然而安霖的小脾气又上来了,抱着白柳,脑袋埋在白柳颈肩,权当没看懂白柳那小动作的意思。
“怎么了?”
白柳有些无力,却不得不问,甚至还要把“又”字给去掉。
以前逃荒日子艰苦,每天都要赶路,安霖全程乖巧懂事,甚至还会帮她拿东西,不让她累着,不吵不闹极其省心。
可现在生活稳定,反倒是脾气越来越多了,尤其那脾气还来的莫名其妙,让她看不懂。
但凡让她看懂,知道原因,也不至于如此无力。
她问了,安霖没有吭声,只是蹭着她摇了摇头,发丝落在颈间,擦过脸庞,痒的让她忍不住偏头躲避。
人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考虑到这是病人,考虑到他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多久,白柳认命的闭上眼睛,任由安霖抱着。
一悟这一走,走了半天多,半下午才回来。
他回来时,白柳拿着没看完的书继续看,安霖则是拿着笔,蘸着墨水在纸上写写画画,打发着时间。
房间里很安静,因此,一悟发出的声音立刻被白柳捕捉。
抬眸,就见窗边多了半个黑色剑柄,在白雪的衬托下想忽略都难。
“解决了?”
白柳翻了一页,声音淡淡的。
“啊?”
安霖下意识的抬头应了一声。
“人失踪了。”
一悟那冷漠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凝重。
白柳动作顿住。
安霖捏着笔杆的手紧了紧,低下了头,再度动笔时,力道明显重了许多。
“失踪?重伤之人失踪?”
白柳也不再漫不经心。
“派人找了,她们被一架很普通的马车接走,不知所踪。”
京城里本就不缺权贵,眼下又是大雪天,出门多半都乘坐马车。
除了位于顶端的少数权贵之外,马车都是一个样子。
马车混入大街之中,想找出接走那两人那一驾,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她们不过是三殿下府里不重要的婢女,带走她们有什么用?”
白柳迅速抓到了重点。
问出来后,白柳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僭越了,立刻道:“这件事情告诉三殿下了吗?他怎么说?”
人是三皇子府的,到底重不重要,是否有找的必要,听三皇子的就是了。
她一个不被信任的人操这份心,不仅讨不得好,指不定还得被怀疑。
刚刚属实是脑子比嘴快了。
“主子还不知。”
白柳皱眉,“那你还不赶紧禀报去?这事儿听三殿下的就是了。”
一悟没说话,露出来的剑柄没了。
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但白柳知道人已经走了。
“傻了?”
白柳不解摇了摇头。
这种事不是先告诉萧恒,反倒是来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