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可他依旧醋得慌。
想到那桌摆满柠檬菜式的午膳,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吃醋,只小声道:“葭葭,想什么呢?”
尔葭此时也满腹心事,脑中琢磨出一个办法,不禁脱口而出:“我在想银子!”
“银子?”雅尔江阿诧异,他还以为这姑娘是在想那谁呢。
“嗯,就是银子。”尔葭把食指伸进水缸里,轻轻搅动水面,问他:“王爷,听说你们老爱家不杀子?”
“……”老爱家?
雅尔江阿被她逗笑了,这姑娘又在乱起名字,也不怕传到皇上耳中,治她个冒犯皇室的罪名。
尔葭幽幽瞥他:“王爷,此时此地,唯有你我二人,你要出卖我么?”
雅尔江阿把伞朝她倾去大半,笑道:“行了,知道你机灵,爷还没开口,话都让你说尽了。”
“不用听你说,我就知道你的想法。”尔葭看了眼他微湿的肩膀,挪动两步贴近他身旁,让两人共同躲在伞下。
雅尔江阿笑了,轻咳一声,回答她的问题:“老爱家,不会杀子的。”
至少明面上不杀子。
尔葭眨眨眼,点头道:“我懂,我都懂的。”
换个时空,扯遮羞布的戏码,依旧亘古不息。
未等对方接话,她覆又低头玩水,问道:“既然如此,想必直郡王暂无性命之忧,那我的私房钱就能派上用场了。”
“私房钱?”雅尔江阿秒懂她的意思,惊问:“你要用你的私房钱,去养那谁?”
还是他特意给这姑娘补贴的私房钱。
尔葭打他一下,气道“说什么呢?什么叫养他?”
雅尔江阿握住她的手,酸里酸气道:“不是葭葭说的,要把私房钱用在他身上?”
他心里顿时酸溜溜的,便是再来两桌柠檬菜,他今日也要闷下这口酸醋。
尔葭轻哼一声,解释道:“王爷,他若是被圈在府里,我是没胆量上刀山,下火海去地报答恩情,便想着帮忙打点一二。”
“最起码,让他逢年过节能吃根鸡腿。”
吃根鸡腿?
他们老爱家是不会这么穷酸的。
雅尔江阿松了口气,又笑道:“你把皇家看的太…便是把人圈禁起来,也必定衣食无忧,仆从伺候。”
他不知直郡王可曾听劝销毁邪物,也不好对这姑娘说自己做的事,免得让她空欢喜一场。
尔葭想到一件事,好奇问:“那以后选秀时,直郡王府还能进秀女么?”
雅尔江阿一时间跟不上她脑回路,疑惑道:“这和秀女有何干系?”
尔葭慢悠悠瞟他一眼,道:“皇上常给赐下秀女,以示皇恩,直郡王若被圈禁起来,那就……”
那就没这项福利啦。
这个话题容易触雷,雅尔江阿默了默,半晌憋出一句话来:“葭葭,你想的真长远。”
尔葭双眸笑弯,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心思细腻而已啦。”
雅尔江阿轻咳,这姑娘确实心思细腻,细的他都不敢多说两句。
他把话题拉回正轨,怀着小心思道:“你放心,若直郡王真吃不上鸡腿,爷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着他低头看她笑脸,用指腹摩挲着伞柄:“直郡王的事,葭葭不用放在心上,爷会帮忙办妥的。”
一根鸡腿而已,若能让小姑娘不再念着恩情,每日十根鸡腿,他也供得起。
尔葭闻言艳羡,在皇帝老子手下争权夺利失败,能保住一条命不说,仍旧可以享受锦衣玉食。
这皇家待遇就是……不符合劳动价值观。
等两人转移阵地刚回屋,刘贵带着喜讯快步走到屏风旁:“王爷,禁卫军都撤了。”
雅尔江阿想着直郡王府那群喇嘛,转头问他:“诸位皇子离开皇宫了吗?”
尔葭眼睛从炕上书案摆着的舆图上移开,看向屏风后喘着粗气的刘贵。
刘贵喘匀气儿,忙道:“诸位皇子也各自回府了,暂无…消息传出。”
雅尔江阿闻言笑道:“那就好,此事不必再探,到此为止吧。”
“是,王爷。”
等刘贵离开后,尔葭微微倾身,问对面坐着的人:“王爷,有何好事要分享啊?”
雅尔江阿卷起舆图,笑着坐到她身旁:“葭葭怎知是好事?”
尔葭托着腮笑眯眯道:“虽然王爷面上若无其事,可是心里嘛…嘿嘿,我还是能瞧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