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拨浪鼓:“没有,现在多自在。”
“我俩说好明年夏天去欧洲转一圈,你说要是谈恋爱了还怎么去?”
文啓仁笑:“知行这么忙,有空陪你?”
陈知行忙点头:“能,我能抽出时间。”
文茵端起杯子敬他们:“他给我在慕尼黑买了房,就算他没空跟我出去玩,至少我也是在家里,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况且,我也要工作的好不好。假如去欧洲出差,也有个落脚的地。”
除了陈知行没人跟她碰杯。
项洁一脸严肃:“你好端端地给她买什么房?”
陈知行回了个乖巧的笑:“她在家呆不住,明后年我可能会大部分时间在欧洲。慕尼黑那边风景好,她也喜欢山林。况且,你们要是去了,就可以住家里了。”
项洁叹气:“乱花钱。”
陈知行连连摇头:“这个不算。本来就在计划之内的。”
文啓仁忙打圆场,喊大家碰杯。
桌上又继续,说着她跟陈知行的工作,文茵事无巨细汇报,又讲了些好玩的事情。
聊到马上春节去哪里玩,项洁问了一句:“知行今年怎么没考虑在家过年?你父亲结婚了,平常就算了,过年还是要给他些面子。”
陈知行沉默了片刻:“大伯母,其实我平常不太回家。跟我爸天天在公司就能见着。回家我就想我妈。过年了,我只想跟文茵过来陪你们。”
“自从我爸再婚,那个家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没有我妈妈的影子了。”
“有时候我会在家里住,夜里睡不着,走去凉亭里坐坐。花园里的草木大部分是我妈在的时候栽种的。那会儿她喜欢带我跟文茵在亭子里乘凉看星星。”
“临走前我去给妈磕了头,让她别担心,我跟文茵挺好的。”
一股酸意弥漫在喉咙里,项洁被他说得心酸,舍不得他。
以前蒋青原在的时候,春节只要他们不回国,必然是蒋青原一家三口来纽约跟他们团聚。
几十年的老友撒手人寰,陈建民又再娶,她难过了好久。
背地里哭了好几趟,不敢让两个孩子知道。
项洁擡手摁了摁眼角,又拍拍他的手臂:“平常跟茵茵有空了就回来看看我们,不一定要等过年。这里也是你的家。”
文啓仁抽了纸给她擦泪,又说:“昨天我跟健民通了电话,他知道知行来了。在我们这也好,免得知行在家不自在。”
文茵忙说:“爸妈你们放心,礼数我们还是知道的。等一回去,我就跟陈知行回去吃饭。放心吧。”
陈知行看她拍胸脯保证,想起上回她在楼下甜品店买的糕点,骗肖宁是自己做的。
这家夥,古灵精怪。
谈不上时差的时差,犯困的只有陈知行。
屋子里温暖如春,壁炉旁还挂着圣诞长袜,陶土盆里南洋杉上点缀着红色的毛线小球,无不诉说着温馨。
文茵盯着窗外的飘雪瞧了一会儿,兴奋地捣陈知行胳膊:“明天我们去中央公园踩雪。”